苏婉云长吁一口气,“只要不是意图不轨就好。”不知怎的,心中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该死的!苏婉云你怎么了,这人可是你的生死大敌,你不能去想他,绝不能。”想到这里,却是杏脸飞霞,美艳的不可方物。
女子,特别是冷艳的女子,一旦冰雪融化,便会令人觉得美艳的不可方物;此刻的苏婉云就是这样一个美艳的女人,雪骨冰肌,面颊上浮现着两朵醉人的酡红,看的许墨愣了一愣,不禁在脑海里与其他遇到的一些绝色女子比较。
林绛雪虽同样很冷,但少了一份单纯,多了一份聪慧;柳青芙则是另一面,活泼跃动之美,叫人看了心也会随着她一起而动;白玉凤则更加贴近现代的女孩,有些任性,但骨子里却十分脆弱,若非如此,也不会因一句道歉的话,而痛哭。
苏婉云的美则是最特别的一种,美的冷艳,美的纯净,就像一朵静静开放在莲塘的水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两道冷光从面颊掠过,令许墨清醒过来,他咳嗽了两声,尴尬的道:“我只要你几枚金花,每天擂台上用。”面色窘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丝毫没有开始时的潇洒,倒想是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大男孩。
不知怎的,苏婉云觉得这才是许墨真正的性格,她喜欢看他这样。
“我便是给你也没用,你不动漫天花雨的手法,控制不了这种暗器,如果你实在要用暗器,不如选择梅花针,不需什么特别的手法,只要真元强劲就可以了。”苏婉云一摆手,玉手指尖出现了两枚绽着寒光的梅花针。
梅花针是最普通的暗器,就像苏婉云所说的一样,不需要大多技巧,只要真元强劲,劲力足够就可以;而且梅花针不会被掌风击落,出针无声,是最好的偷袭暗器之一。
故苏婉云虽说的清冷,实则处处在为许墨着想。
许墨也明白这一点,展颜而笑道:“梅花针可奈何不了赫连墨,只有你的金花才能给他造成麻烦。”
苏婉云抚尔一笑,道:“那也要看谁用,我用自然能伤你,你——”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
许墨不以为意的一笑,道:“你只管给我就是了,会不会用是我的事情。”
不知怎的,此刻再见许墨这温和的笑容,苏婉云感觉浑身不舒服,恨不得直接两枚梅花针甩过去,让他瞧瞧这普通暗器的厉害。
思绪再三,终是忍住了这个念头,手腕一抖,掏出几枚金花,递给许墨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你就给你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暗器可比梅花针难用多了。”
暗器金花,形如七瓣花朵,边缘薄而锋利,能借风滑翔,直弧不定,让人防不胜防;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性,须要有高明的暗器手法才能催动;东南域的暗器手法,以她苏家的漫天花雨为首,也只是堪堪能运用得当而已。
若不是有武魂千手观音,苏婉云也不可能将其使的巧夺天工,犹如艺术一般。
许墨接过金花,微微一笑,道:“谢谢你了,明天就等着看赫连墨出丑吧。”有了暗器金花,他自有把握战胜赫连墨,不过显然,苏婉云不这么想。
她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的道:“这暗器可不是你想想中的那么简单,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许墨微微一笑,道:“不劳费心,我用的好。”
苏婉云冷笑一声,心想:“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不在乎,看来要给你一些教训才明白厉害。”思绪一到,手上自然一抖,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掷出一枚金花,向着许墨脑袋飞去。
苏婉云存心给想给许墨一些教训,这一镖使的又快又急,偏偏又在空中飘忽不定,叫让看不出落点。
许墨眼睛一亮,叫了一声“好”,顺手将手中金花抛手,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速率,金花同样在空中飞的又快又疾,却同样左右摇摆,飘忽不定。
苏婉云一直紧盯着许墨的动作,见他用于自己同样的手法掷出金花,忍不住惊叫起来:“漫天花雨!”
不错,许墨用的正是江南苏家漫天花雨的手法,乃是他今日在擂台上现学的手法。
只听“咣当”一声,两朵金花撞在一起,绽开火花一片,同时下坠,又同时盘旋而泣,走同样的弧线回旋,又在空中撞了一次,这才落地。
那“咣当”两声声响,倒是将苏婉云从震惊的状态中拉了出来,她面色凝重,一脸严肃的盯着许墨,紫电一般的目光在这张玉石般的面颊上扫了又扫,似要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你怎么会使我苏家的漫天花雨?”她厉声问道,几枚金花扣在指尖,只消许墨一个回答不慎,就准备发起暴风骤雨的攻击。
漫天花雨是苏家的不传之秘,便是入赘苏家的男人也不可能学会,只有苏家女子中的佼佼者,才能得以传授,而且都是口口相传,没有秘籍。
其用劲方法更是诡异无双,一个人要想学会,必须由师傅手把手的教导,许墨能学会这一手,说明他身边一定有个苏家的女子,而苏家女子将漫天花雨传给外人,只有一个结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