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亏他当时放我走,我才住得上这么好的房子。」
「就这?」他傻眼了。
这声反问听得我不爽了,口气不善问他:「怎么?你希望我说些什么?」
「我希望你说。」他不正经地捏着嗓子模仿我说话,「『得亏我夫君有钱、有权、长得又俊,我才心甘情愿跟他走』。」
我眼瞅着他这幅欠打的样子,好笑地捂脸轻笑,这家伙极其臭屁。
「今日,我有一刻真怕你后悔了,要跟他离开。」
「我怕是脑子有病才会吃回头草。」我毫不留情地吐槽,说到这又想起来问他,「对了,你为何给他个这么高的位置?」
「哦,因为我看他确实有才,若日后还能进益的话,说不准能提到太傅的位置。」纪烨梁大大方方地解释道。
我更奇怪了,「你为什么执着于让他当太傅?」
「想想看,假设你是宴淮。」纪烨梁不答反问,「时隔多日你又见到了被你休弃的妻子,你憔悴不已而她依旧貌美如花,你心不心痛?」
我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回答,「心痛!」
「而她已经嫁了人,那个男人不仅长得比你俊朗,他还是你的主子,你说你是不是特别憋屈又有苦难诉?」
「太憋屈了!」
「更要命的是,他俩还生了十个八个孩子,你作为师者,不仅得忍受他俩天天在你眼前如胶似漆,还得尽心尽力地辅佐他们的孩子,你会不会心如刀绞?」
「会啊,还是把杀猪刀,心都碎成渣渣了。」我答完,瞬间对纪烨梁肃然起敬。
不愧是帝王,杀人诛心!
可是,咦,等等,我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说什么十个八个?」我连连摆手推让,「这……这我不行的!」
纪烨梁没理我的谦让,动手将我压倒在床榻上,低下头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噙着一丝笑。
气氛一时焦灼起来。
他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的面上,「皎皎,我想和你有个家。」
我眼睁睁地看着纪烨梁眉目精致的俊脸在我面前放大,然后我被触手可及的美色迷得有些情动。
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现。
「等等等等!」我抵住他的胸膛,我做事一向会考虑到事情的可行性,于是仰头问他,「你……你行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会吗?」
听见我的质疑,纪烨梁眸子微挑,「爱妃把朕的洁身自好误解成如此,朕的心都要碎了。」
话音未落,他再次压了过来,不理我的挣扎,手下动作不停。
芙蓉帐暖里一顿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