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见状猛就将他的手拽下,一把将手机抢过,遏制不住愤怒地骂他:“苏翟,你是不是疯了?能不能冷静点听我说完?你这样子打过去是不是想气死他们?”
苏翟这才忍住冲动,将脸撇开道:“好,你说。”
苏夏见状只好老实地将她跟欧子扬的瓜葛说出来,同时还给他关心的其他问题解惑。
这期间苏翟的脸色变幻莫测,到最后将脸埋得几乎到桌底,缓了好一会儿,他才闷声闷气地向她道歉:“对不起,姐,我错怪了你,我真的以为真的是无风不起浪……”
苏夏心中本来五味杂陈,听见他的道歉不由有些欣慰,“苏翟,其实你听完愿意相信我说的,我心里就觉得很安慰了。”
苏翟只是惭愧地摇头,又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将头抬起一本正经地道:“姐,我明天就写辞职信。虽然将我调过来不是你和他的主意,但是他知道了我是你弟弟一定会用优待我来讨好你,我不想成为影响你做决定的因素。”
心知他跟她一样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苏夏只好道:“好,你辞了职我再帮你看看有没有更适合的工作吧。”
“嗯。”苏翟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而后就站起身,“姐,我先回去了,离岗太久会招人闲话,听了你说的,我才知道这个公司的人还不是一般爱说……你也早点回去吧,跟欧总的事找个妥当的时间再谈,免得被人撞见又说三道四。”
苏夏于是点点头,示意他先走。
等他走了一会儿,她才离开咖啡厅跟着回公司。
而一回到公司,她就收到了原定于三天后的员工大会提前到明天开的消息,同时公司的内部论坛也以数据维护为由关闭了。
心知是欧子扬的手笔,她不由就忐忑不安地想,明天的员工大会要不要避开一下?免得出现个她应付不了的状况。
这事一直纠结到下班回家,被苏翟开解了一番,她才停止了瞎纠结,不过晚上却还是没睡好。
翌日。
万众瞩目的员工大会终于在下午两点准时开始。
首先上场发言的照例是总经理杨万里,苏夏与其他部门的经理、主管则坐在前排位置上,等着轮流上去发言。
期间,苏夏一直留意着会堂的各扇出入门的动静。不过轮到她上场讲话的时候,应该来露个脸的欧子扬都没出现。
她只好起身走上讲台,准备她的演讲,然而望着台下那黑压压的一百几十号人,她却突然有点犯晕,明明此时整个会堂都是鸦雀无声的,她的耳朵却一直轰隆隆响着,低头看准备的演讲稿字也是模糊的,怎么都看不清。
傻站了两分钟左右,她都没办法照本宣科将演讲稿的内容读出来,底下不由发出一阵躁动不安声,致使她的耳朵更是轰隆隆作响,就像有很多蜜蜂在耳边喧哗一样。
眼见底下的状况就像即将沸腾的开水一样,苏夏立马就当机立断地垂眼对着话筒说了句:“抱歉,突然身体不适,关于业务部的发言就让刘副经理代我吧。”
而后她就扭身疾步往台下走,而台下的刘福全则站了起身等着她过来跟他做简单的交代。
疾步走下讲台,苏夏却感觉头晕得更加厉害,脚步忽地一个趔趄,身体就猛地扑向刚刚从靠近讲台这边的会堂侧门走进来的,准备到旁边入座的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的方向。
眼见她就要在众人面前摔倒,场中顿时就响起一片惊哗,同时还有几个离她最近的人,猛地离座扑过来试图扶她一把。
不过在她的身体即将结结实实磕下去的前两秒,俯身猛地托住她胳膊的人却是那几个准备入座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中的其中一人。
刹那间,场中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惊哗声比之之前,完全有过之无不及。
而苏夏,她并没有看清托住她胳膊将她拉起来的人是谁,就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在她晕过去之后,那人就让无意识的她倚在他怀里,同时还想伸手将她揽紧,不过这意图却被一起扑过来抢救她的其中一人打破。
看似规矩,实则蛮横地将苏夏抢过扶好,那人才垂首客客气气地对他道:“欧总,我送她去医务室吧。”
欧子扬于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你去吧。”
苏翟于是立即扶着苏夏,快步往最近的那扇门走,后头那一堆想看好戏却失望的人只好磨磨蹭蹭坐好,等着经理们继续上去发言。
苏夏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闻到一股子消毒水味当下就皱着眉头,睁眼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记得自己在会堂里差点摔了个狗啃泥,被人救起就晕了过去。
如今这里毫无疑问是医务室。她当下就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见是欧子扬打来的不由吓了一跳。
正犹豫接还是不接,医务人员就从外头疑惑地把头伸了进来,她只好佯装无事接通了电话,搁在耳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