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怒目瞪来,中午吃了煎饼卷大葱的刘怀仁,鲁剑走入教习院,背后刘怀仁压低嗓音:“你巴结不上孙学海,就想来巴结徐教习么?”
全然不在乎的鲁剑不做理会。
刘怀仁继续不甘咒骂,“无耻”、“不要脸”、“脑袋被驴踢了”这几个词来回重复。
终究是个读书人,刘怀仁一时有些词穷,随即,他忽然想起最近书院男同窗里流传的一句话,指着鲁剑背影放声骂道:“舔l狗终将一无所有!”
这次鲁剑顿了下脚步,失笑。
这句话最早应该来源于自带阿尔法go的鲁剑和孙学海第一次下象棋,将自诩未来“兵形势”大家的孙学海虐得死去活来却就是不服,死乞白赖缠着再来一盘,鲁剑无奈吐槽时说的。
一开始孙学海还没明白,“舔l狗”在这里毕竟是个新生词汇,直到鲁剑给出提示:“略略略略略……”
而也是这次下棋,鲁剑挡不住舔l狗烂缠,便灵鸡一冻,原本只打算开滴滴的鲁剑,开始了“比心陪玩”的收费业务。
…………
进到教习院,三十来岁的徐蓉拿着毛笔,伏在书案上不知道在写什么。
鲁剑敲门进入后,有些羡慕那张书案。
交完差,鲁剑准备离开,不承想还有好事,徐蓉让他从300斤竹炭里,再送50斤去任家。
有钱赚鲁剑自然乐意,推演(解锁)一集喜羊羊要15000积分,正要一口答应,可再一想……
面前这位徐教习是任家老三,任晋之妻,她应当知道“鲁剑”向来反感入赘,不愿与任家有半点纠葛。
想了片刻,已然“无耻”的鲁剑想着被拒也无所谓,便狮子开口道:“路费60个通宝,外加美团……不是,外加跑腿费200个通宝。”
拿着笔的徐蓉抬眼看去:“……”
很快,鲁剑拿上260个通宝准备出门,徐蓉问道:“什么是tian狗?”
看鲁剑发愣,徐蓉:“我先前听到教习院外有人喊tian狗终将一无所有,似乎是在说你。”
鲁剑有些为难,以他的无耻,他在徐蓉面前伸得出舌头,可问题是他承担不起对书院女教习“略略略……”的后果,何况恐怕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会很多。
想了想,鲁剑回道:“田狗,即野犬,田野里的狗。”
徐蓉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待鲁剑走后不久,徐蓉拿起书案上悬挂着“学籍”的一册圆筒状的【书简】,打开后,从左向右,竖直向下,提笔写道:“鲁剑已前往本家。”
放下笔,挂在【书简】上的学籍牌闪过多彩光亮,刚刚写下,墨迹未干的文字一闪而逝。
…………
紧挨着春秋学宫,山肩处便是倾城任家,家宅中轴对称,三进归家。一进院门,二进园门,三进宅门,层层递进。
宅中任家自己办的书塾,名为半山学堂。
二十多个6到8岁左右的正太、萝l莉在堂下书案前端正跪坐,讲堂上,一把花白胡子的先生问道:“我等为何读书?”
“听从圣人之言,教化万民。”一位胖正太道。
邻桌的一位紫衣正太立刻抢道:“不对,我以为读书是为了探究天地至理。”
被当众反驳,胖正太不乐意了:“好大的口气,天道是你能探究的?”
紫衣正太:“我说的是探究天地至理。再者,天道又有何不能探究?书上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胖正太:“但书上还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时,蓑衣披身,脸上沾了炭黑的围巾蒙面,怀里抱着一筐炭,任谁看了都像送炭小厮的鲁剑被当做送炭小厮,由丫鬟领进门,带路至半山学堂,刚好路过窗口。
课堂里,紫衣正太语塞皱眉,而胖正太得理不饶人,抬起胖手指向窗外路过的鲁剑:“如果天之道是损有余而补不足,那为何你我衣食无忧,可以坐在课堂里享受炭火,而外面整日要为衣食奔波的小厮却得冒着大雪为我们取来木炭?
天道本来就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