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樱问的这话很有意思,梁大夫只能诊断出,众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腹痛难忍的,具体这里面有没有枸杞酒,他也不敢乱下论断。
“具体是什么引起的,老朽还需要看看众人中午吃了什么。”梁大夫如实说道。
“大人,众人确实是喝了欢喜斋的枸杞酒之后才会如此的,属下以为可以直接把林奕欢押入大牢,等我在查找足够的证据,就可以给林奕欢定罪了。”郭海红说道。
围在县衙外的百姓,听说众人是喝欢喜斋的枸杞酒才出的问题,有人站在外面大吼道,“让欢喜斋赔钱,我们这些喝过枸杞酒的人,虽暂时没事,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我们当时买枸杞酒可是花了大银钱的,欢喜斋要赔给我们银子。”
“对,让欢喜斋赔银子,我可不管这是不是秦案首家开的铺子,现在他家卖的枸杞酒不好,能把人肚子喝坏了,就应该赔钱。”有人附和道。
“我总共卖了十几次枸杞酒,也不要多,怎么也要赔给我几十两银子才行。谁知道以后哪天我会不会也跟这些人一样。”又有人说道。
有人开腔,没一会县衙外就吵成了菜市场,几乎全是吆喝着让林奕欢赔银子的,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地痞无赖之流,想要趁机浑水摸鱼的也有不少。
岳红樱听着大家的叫喊声,心中乐开了花,林奕欢不是有本事吗?不是能赚钱吗?她倒是要看看她赚的那点银钱够不够赔的。
“都给我肃静。”鲍县令手里的板子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一双眼目里全是怒气,这是县衙大堂可不是东市。
“秦夫人,你可有辩解的。”鲍县令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问道。
别人不知道秦荣煊的底细,鲍县令却是知道的。
秦荣煊现在跟着丘艺读书,又跟青州庞家的嫡系是师兄弟关系,他今天如果办不好这个案,很有可能要倒霉啊。
“大人,郭捕头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枸杞酒有问题,可他又拿不出证据来,还想要直接把我下大狱,咱大魏律例可有此先例,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竟然要把人先下大狱,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林奕欢站在堂上,两边都是身着官服的衙役,如果是别的妇人站在这里,怕是早就紧张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而林奕欢却是一点都不惧怕,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梁师爷,你不是熟读大魏律例,你到是说说咱大魏律例上是什么说的。”站在堂外的土蛋扬声说道。
梁师爷被一个小屁孩拍了马屁,他抿嘴故作温怒状说道,“小儿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说着梁师爷轻轻咳嗽了一声,把大魏律例好好背诵了一遍,继续说道,“咱大魏律例还真没有这条,想要下大狱必须证据确凿。”
岳红樱在一旁看的那个着急,事情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当时如果把这些人都毒死就好了,如果这样,还要什么证据,林奕欢会立马被下大狱。
“既然如此,郭捕头你先把人放了,此事慢慢在查,说不定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才让众人同时腹痛难忍。”鲍县令说道。
郭海红一听要放人,面上就有些难看,他都把人抓来了,怎么可能在放了。
就在这个时候,岳主薄突然从后堂走了过来,他说道,“大人,此事难道证据还不够确凿呢?这些躺在县衙的众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们今天中午都同时喝了枸杞酒才会突然腹痛难忍的。”
“可也有可能是吃了别的东西。”鲍县令眉头微皱说道。
“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说着岳红樱微微扬起下巴,他家的郑管事压着一个人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