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为怕她被甩出船去,所以我把她的腰用绳子捆住。
昨晚上因为风雨的袭击,她身上唯一那件白大褂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半具身体露在外面。
因为海水和雨的洗涤,她身上的污渍已经全都冲刷干净,现在显露出粉白的本色。
只是她那张精致的脸,引为摔伤而结茄,黑色的茄又被水泡软被她抹掉,让她的脸庞看起来红一块白一块,有些地方还向外冒着血丝。
这不仅让我担心她会不会落下疤痕而毁掉天使般的面容。
但接下来我很快镇定下来,从她手上接过接的满登登的水壶放在一边,然后替她整理好衣服。
当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一直用蓝眼睛凝视着我。
但这种凝视不再是迷茫和审视,而更像是一种热望。
“谢谢你,陈。”
她轻声吐出一句。
我浑身猛的一震,艾莉丝醒过来了,极端的遭遇,让她彻底恢复了原来的记忆。
她之所以让我帮她穿衣服,并不是因为她的伤处不方便,而是她在向我表示一种信任的态度。
就如同女人习惯于让男人表现出绅士风度来帮助自己,而不是真的就拧不开一个瓶盖一般。
虽然我帮艾莉丝穿好的只是一件湿淋淋的白大衣,但对艾莉丝而言,就如同她出门的时候,让自己欣赏的信任的男人为她披上毛皮大衣一般。
了解到艾莉丝这个举动的深远意义,我真的十分激动。
艾莉丝在被改造成兽人之前,一定是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具有很好的教养和风度的女子。
她在用最恰当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对我的依赖。
那只水桶可以装十公升水,我尝了一口,里面虽然参杂了一些海水,有些咸味,但绝大多数是淡水。
这让我信心倍增。
同时又感到了情况的紧迫。
我们三个在昨夜的风雨中喝了一肚子的雨水,现在体内的水分得到了充分的补充。
但食物却成了一个问题。
那半条宰好的鲨鱼早就被浪打到海里去了。
除此之外,还包括我晾晒在操作台前的两只鸟的肉干。
那是为艾莉丝所准备的口粮。
现在,除了这筒水我们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人虽然可以靠喝水存活半个月,但慢慢的消耗自己身体的肉体直到剩下一把干骨棒的死法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尤其让我懊恼的是,那轴鱼线不知所踪。
我想一定是昨夜我和刘洋慌忙舀水的时候,把线轴也丢到海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