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视界良好的我,就可以用法玛斯自动步枪挨个给它们点名儿。
就算子弹打光,在上面用工兵锹砍剁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也应该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就在我跳上两米多高的机舱,想要顺着缺口继续向上爬的时候,最尾部的一个乘客让我驻足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那是个白人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不到。
金黄的头发梳着马尾。
上身穿着一件花格子的衬衫,仰躺在座椅靠背上。
她的俊俏的脸部表情那么安详宁静,白皙如同牛脂的皮肤很干净,如果不是在失事现场,我一定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正当我凝视她的时候,她的胸口部的衬衣忽然轻微的煽动。
“难道她还有呼吸?”
我心里萌发冲动,想要试着叫醒她,就在这时,从她的领口出钻出了一只小指大的行军蚁来,挪动着六条长腿快速爬过她毫无血色的丰满的唇,又在她的鼻翼上徘徊了两圈,终于钻进了她的鼻孔中。
“法克,这些贪吃嗜血的行军蚁一定早就嗅到了这里死亡的味道!”
我别过头去皱着眉头啐了一口。
不用想也能猜得出,那个白人女孩的肚腹恐怕早就被行军蚁吃空了。
她衬衣的翕动只是那些可恶的蚂蚁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啃食肉体时造成的错觉。
再看其他那些乘客,他们大多情况也是如此。
行军蚁吃他们的时候,懒得费力咬开衣服,而是直接从衣缝内钻进去,将他们啃成一具具白骨骷髅。
这十几个遇难乘客身上,指不定附着着多少行军蚁呢!我用力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情景给我带来的沉重压抑和愤怒,然后脚踩座椅背部,手扳着机舱棚顶的断裂处,一猛劲儿就荡到了机身上。
这时,那个黄毛兽人已经穿过灌木丛,来到了这片空旷地带。
它的身边,不断的挤出大大小小的兽人,都用空洞而冷漠的眼神望着站在飞机顶上的我。
渐渐的,兽人在飞机四周围成了一个圈子。
它们虽然满眼的憎恶和凶残,但是却不向我这里靠近,似乎我身边有什么禁忌。
“难道它们早就嗅到了行军蚁的存在?”
我心里暗想。
昨夜我们在塔台的时候,那些兽人就被吞吃海鸟的行军蚁所隔断,没敢全都上来攻击我们。
否则我们的情况还不知道怎样!“陈长生,快把箱子给我!”
这时,张存义着急的伸出手来冲我叫道。
他眼神里充满了奸诈和渴望,但是脚步却不肯多挪过来几步。
而是身体前倾着,像是脚下被一道看不见的禁忌所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