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提脚跟在后面相送,苏秉沉回头说:“既然来了这,我是主你是客,不能让客人送,客户在前面等着,又必须得走,下次再尽地主之谊。”
郑总笑着推辞:“咱们说这话就显得生分了,苏总有事忙,我也不多留,您好走。”
他笑着弓身,又看向安秋,说:“司机呢?不行晚上我亲自来接。”
郑总面上没有变化,视线却往安秋那边打量。
她回看郑总,又看苏秉沉,表情柔和不少:“没事,不用来接…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苏秉沉抿嘴笑,车上司机这时下来开门,他与郑总道别一句扭身上车。
两人站了站,等人走远,才往回走,见孙主管出来找人,神色不好,看见安秋正想说话,又见身旁郑总,也是一愣,赶忙说:“郑总,里面都等着您呢,没您可不成,赶紧进去吧。”
郑总点了点头,一路往前走,安秋与孙主管跟在后头。郑总从苏秉沉走后就没再开口,临进门却让孙主管先进去,留安秋说话,等孙主管带上门才侧头问安秋:“苏氏和陈氏的事,我有耳闻,公司年底项目有意与苏氏合作,一仆不侍二主,你说我是顾大头还是顾小头?”
安秋一愣,细细揣测,一时不得要领,只能说:“郑总怎么可能是仆人,太高看我们…”
郑总哈哈笑,指着她说:“我还以为你有见解,苏氏,我可得罪不起,你跟苏总关系不浅,我顾哪头你不一定得利但也不吃亏。”
安秋了悟,想,他这是想得句安心话?如若不然,这案子怕是要黄,这块难啃的骨头,安秋要是拿到手,往后在这边脚也站得稳,不能丢,必须要。
她低头思索半晌,见郑总要走,赶忙说:“小头顾上了,大头还会远?女人吹枕边风的本事也不小,有的事能吹成了有的事能吹黄了,是成是黄这还得看郑总怎么做。”
郑总没想到她说话如此直接,怔两秒,反应过来忍不住咧嘴笑:“你这话有意思,不过却在理,女人坏事,不得不防。”
安秋欲再说,他先一步推门,迈步进去,她咬一咬牙,跟进去。
再进门早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总依旧是傲的不行,不过略有微妙。饭局吃到十一点才散,安秋微醺,脑子还算清楚,孙主管去送人,她坐在饭桌前,望着杯盘狼藉稳心神,孙主管折回来送她,安秋临上车问:“刚才你去送人,对方什么意思?”
孙主管说:“没表态,看意思是要再考虑考虑。”
总经理吩咐:“咱们也不催,越急他越蹬鼻子上脸。”
孙主管点头,把安秋扶进车里。
安秋到家,客厅灯亮着,廊灯关了,不太亮也不算暗,她顺着走过去,苏秉沉还未睡,坐在沙发上假寐。
安秋推他:“屋里去睡…你有家不回,是不是打算长久住这里了?”
苏秉沉抬头把她拉过来,笑着说:“我这样还不是为了培养感情,我跟你,跟儿子,都需要培养,不然你这破地方,我硬挤进来干嘛?”
安秋说:“水电费伙食费就算了,房费还是要拿的,最起码,早下班闲着没事要收拾家务吧?”
他又笑:“那我是不是得收服务费?天天把你伺候这么满意,不给小费?哪有白干的,你不能白干,我也不能白干你。”
安秋不知怎么接,顿了顿又说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苏秉沉问:“哪里不正经?”
“…你把自己当牛郎,我还嫌弃。”
“牛郎可没我这样随叫随到免费上工。”
安秋说不过,起身接杯水,慢悠悠地喝完,见他没睡的意思,坐下来又说:“你以前认识郑总?”
“业内人士,有点名头的不可能不认识,见过几次,不太熟,不过这人会拍马屁,说话好听,做事圆滑。”
安秋叹气:“也是,巴结起人来自然要拍马屁。”
苏秉沉说:“有时候拍马屁也要讲究技巧,会拍的让人听着顺耳,不会的拍马蹄上得不偿失。”
安秋没再接话,起身去洗刷又催促他早睡。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没想好,先写到这里。半章,今晚别熬夜来刷了。
☆、碰不得
半夜,苏秉沉接个电话便火急火燎要走,安秋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皱眉沉默也不说话,安秋知他不便说,也没再追问,帮他搭好衣服又随着他送到门口,苏秉沉让她赶紧回去睡,她见他下楼才锁门去睡。
早上去公司,办公室还没进去,就听了一件事。
孙雨晨半夜闹自杀,沸沸扬扬,消息铺天盖地,占了大半页报纸。
只听下属议论:“昨个儿半夜出的事,医院忙活到天亮,听说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