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楼下天色已经很晚,她刚到楼梯口还没进去只觉身后人影靠近,身子转了一半就被扯住胳膊拉出来,她抬眼看了看,苏秉沉脸都黑了。
安秋甩开他的钳制,碍于在外头,闹起来让行人笑话,只轻声说:“拉着我要去哪?天都黑了,我得回去。”
苏秉沉怒气冲天,把人抓的更紧,拉的她踉踉跄跄进了一处偏僻地,这才回头:“回哪去?话没说清楚都别想回去,打电话为什么不接?门都不让进又是什么意思?这么想方设法故意躲着,总得让我知道你又哪根筋不正常。”
安秋垂下头,想起那天所闻所见,真是让人…他是惯犯,以前总觉得眼不见为净,又或许人都会变,还是她把事想的太美,把人想的太简单。
“门锁本就三天两头出问题,正好一块换!”
他掀眼皮子瞧她,走近两步,勃然大怒:“他妈什么意思?一块换?你想换就换?”
安秋赶紧后退一步,看着他仍是说:“往后你想看儿子,提前说一声再来接,别的事上我们还是少接触。”
“这是要甩了我?”
“…”
他冷笑:“我最近是不是太纵着你,你瞧瞧你,以前在我跟前可没这么有底气…哦,我忘了,你现在今非昔比,可也不能手底里刚有点小权势就想单飞啊。”
这话她听了,字字句句都在讽刺她吃软饭,她脸色也不善,说:“苏秉沉,你别拿脏水往我身上扣,我没那意思!我以前就是没底气,我再能干也比不上那位,人家是总经理,更入你的眼!”
苏秉沉顿了顿,皱眉问她:“哪位?”
安秋瞪着他,不置声。
“…吕总?”
她依旧不吭声,甩手要走。苏秉沉把人拉回来:“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八道,真有会让你知道?最近是走的近一些,那也是公司的事。”
安秋眼睛微湿,说:“那可真够近的。”都近到怀里去了,人前都这样,人后指不定又是怎样。
苏秉沉眉头皱的更紧:“所以这两天不接电话,故意躲着?”
“太忙。”
苏秉沉说:“哦,怎么就这么赶巧呢,我一来就换锁,一打电话就忙,你不如去买□□,说不定能中头奖。”
“既然都明白,还问什么。”
苏秉沉盯着她看了几秒,张嘴要说,老刘这时来电话,说明天放人。苏秉沉手有些抖,故作冷静地又问了一遍,那边说确定,钱律师在公司等他。苏秉沉扣上手机,说不清什么滋味,就像在沙漠里渴了很久,濒死之际,遇到一片绿洲。
他放开安秋,低声说:“我得回公司,锦年的事,我们明天好好说,好不好?”
安秋不理他。
苏秉沉笑了笑,送她回去,对方却不领情。
作者有话要说:要结局了各位
☆、结果
第二天老刘钱律师并苏秉沉早早赶到所里,里头的人忙端茶递水,等了没两分钟苏锦年就被带出来。比那次见穿着板正,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不过身形消瘦,本来就高,人瘦下来背就难免躬起来。
苏秉沉瞧了几眼,抿着嘴走过去,默不作声地把一直拎在手里的外套披到他身上。苏锦年有些尴尬,挠了挠额头,衣服穿妥帖才说:“哥,你怎么瘦了?安秋是不是只顾着儿子把你忘了?哈哈…”
苏秉沉脸沉下来,心想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活该他操碎心。
听他又说:“我在里头是想明白了,往后我是改了,滴酒不沾!”
苏秉沉脸更不好:“整天吹那牛干嘛?不喝还不得馋死你,我看你就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我也没指望你痛改前非。”
身后老刘咧着嘴笑,赶紧圆场:“滴酒不沾狠了点,少沾还是可行的,您又不像苏总天天应酬没办法,喝太多那玩意儿干嘛,伤身不是。”
四个人说着话往外走,钱律师有公务先走了一步,老刘开车送他们俩回去,路上钱律师又来电话,让老刘打探苏秉沉的意思,被撞的那家还给不给钱安抚。
苏锦年如果不是在车里,恐怕气的要跳起来,骂骂咧咧:“操,给什么给,都给了还要!”
老刘干笑,拿眼看苏秉沉,他却皱着眉看车外,突然指着一家店问苏锦年:“这是新开的吧,以前没见过,里面东西全不全?”
苏锦年一看,眼睛一亮,哎呦一声,细细打量他哥。是一家珠宝首饰店,门面很大,他当然去过,里面东西金光闪闪,东西他不懂,只知道价钱很上档次,之前有个女朋友就爱来这逛,没事买几件,买的他肉疼,连带着也不喜欢这地了。
他眯着眼笑:“全不全我不知道,但是占地不小,哪是新开的,不得一两年了,谁知道,你想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