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门,头也不回,径自离开。
苏秉沉没追出去,反而冷笑,他看了看桌子,又有菜又有粥,的确废了点心思,不吃多可惜,端起碗自己盛了粥,拿起筷子吃起来,还别说,手艺的确好。
刚吃了没几口,手机屏幕亮了,他放下筷子,眯着眼看了看,还是那个女人,真够执着的。
苏秉沉“喂”一声,那边赶紧道:“打了好几个怎么都不接。。。秉沉,你还来不来?我今天特地请了厨子,做了一桌子的菜。。。快点来嘛,我等你。”
苏秉沉笑了笑,问她:“你谁啊?”
那边一愣,说:“我是莉莉啊,中午刚给你打了电话,不是说好要来?”
苏秉沉道:“莉莉还是丽丽?我认识那么多叫丽丽的,怎么知道你是哪一个?你确定咱们认识?”
“。。。去年九月份在朱峰音乐会上,前几天出差饭局上还说了话。”
苏秉沉“噢”了一声表示想起来了,朱峰的音乐会倒记得,毕竟是朋友,特地跑过去捧场的,也想起来在那认识了这么个人,又年轻又漂亮,很少见这么主动的女人,那事上比他还放的开,可具体容貌就是想不起来。
莉莉又说:“我看苏总是把我忘了,中午说的话也是搪塞,亏我还当真了,准备了一下午,原来被人耍了。”
苏秉沉没否认,头头是道地教育她:“这个女人吧,还是不能太主动,越是上杆子地投怀送抱,男人越不稀罕,可能刚开始觉得新鲜,时间长了都不行,这么说吧,爱吃肉的人,你要是天天给精肉,他反而不稀罕,你让他啃骨头就不一样了,男人也是,越啃到骨头,他越想征服。”
说到这里,他就想到了安秋,安秋就是块骨头,软硬不吃,皮包骨头,让男人有征服yu是好,可是做过了就不好了。你说他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时候在女人上这么丢丑过?三番两次地放下身架,可她就是死端着。有什么好的?一个没结婚就生了野种的女人,整天跟他摆谱,说他恶心?什么东西。
他挂了电话,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越嚼越觉得难吃,最后把碗重重一扔,“碰”地一下,汤水四溅,睡袍上自然免不了,星星点点,本来就有火气,现在完全失控。
他给家里请的钟点那边播了个电话,说:“过来一趟,餐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别跟以前似的又放冰箱里,我家不差那几个钱,这么省干嘛,直接丢垃圾桶吧,垃圾走时也拎到楼下扔了,我看着心烦。。。”
作者有话要说:高潮部分就要到了
☆、手术
小林打开门,见安秋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挎包,头发凌乱,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有几分萎靡,看上去不修边幅,与平时两样。
她让道叫安秋进来,说:“这是怎么了?看你气色不好,今天晚上降温了,外头这么冷,走的时候也没多穿点出去,冻着了吧?”
安秋有气无力地笑了笑,看见门口的行李箱才恍然大悟,赶紧问道:“这是安冬的?”
小林看了看,说:“是啊,打电话时你不在家,我正好要领着和和去菜市场,就顺道接回来了。”
安秋又问:“人呢?”
小林指指和和那屋,说:“里面睡呢,来了之后带着和和去了趟医院,回来时神色不太好,看样子八成都知道了,吃了晚饭就去屋里歇着去了。”
安秋点点头,放下包对她道:“看我都忘了,多亏了你。。。现在没事了,你也早早回去休息吧,我弟一来,我这怕是又不能留你住宿了,你等会儿,天太晚我给你打车钱,你打车回去,安全一些。”
安秋从包里拿出来钱包,还没掏出钱,小林赶紧按住,说:“你算这么清楚做什么,打车能花几个钱,我身上带着钱呢,我得走了,你别给我,我可不要。”
说完就走,安秋在后面叫了几声,她头也不回,指定是怕安秋给钱。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个小林人真不错,不贪小便宜又勤快,时间越长安秋越觉得找对了人。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跑到隔壁屋里推门瞧了瞧,两个人都睡了,她给他们掖好被角才悄悄地开门出去。
安秋躺在床上,脑子思绪万千,却都是围着钱打转,最后坐起来,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存折、□□还有仅剩的三千块现金。
其实这些卡都没钱,存折里也就存了五千来块钱,可她就是全部都拿出来,然后拿着手机挨个查余款。查完以后才死了心,一手捏着□□,一手握着手机,端坐在床上发呆。
她不该这么冲动,不该和苏秉沉闹翻,她需要钱,要闹也不该这时候闹,可是安秋又不甘心,就算是为了钱,也不能什么都不要,她有傲气,可惜傲气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