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沉知道他会来闹,却没想到说这种混账话,他虽然对安秋感觉不同,可真没想对她怎么着。一是觉得锦年看上了,想玩,他管不了也不能碰。二是觉得她不是随便玩玩的人,怕到时候沾上了,揭不下来。
只不过那天喝了些酒,糊涂了。现在听了苏锦年的话脸色难看下来,沉声道:“锦年,你说你现在的哪样东西不是我给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现在回去,想清楚了,冷静下来再跟我谈。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还不是我花钱养?就你在医院赚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你送花的!咱们兄弟闹没事,不要被别人钻空子。”
“你还知道我会跟你闹?那你还动她,你是不是我哥!”
苏秉沉觉得好笑,道:“不就是个女人吗,看你那德行。生过孩子的女人有什么稀罕的,你要是喜欢,年轻小姑娘多的是。”
苏锦年走到办公桌旁,气的不知道怎么办,一拳打在桌子上哑着嗓子道:“他妈的她跟别人不一样,生过孩子怎么了,嫌弃她你还上!”
男人都这样,真给你你不一定稀罕,可要是别人碰了自己的,心里怎么着都不舒坦。其实有很多鲜活的例子,好比哪天男人要是看见自己前妻跟别的男人好了,心里多多少少会嗝应一阵子。
苏锦年虽然明白,可心里就是过不去那道坎。
他在总经理办公室闹腾的动静不小,若不是碍于老板的权威,估计要围里三层外三层地看热闹。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过一天,全公司上下没几个不知苏氏两兄弟抢女人的丑闻,员工添油加醋议论纷纷,私下里各种戏谑,只是对于被抢的这位女人,却没人知道,其实想知道的热情度也不高,不在乎是年轻漂亮的美女。
苏副总那边听了,眯着眼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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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李经理来敲打她,似是而非地说了些,她都只听不做声。以前觉得李经理为人正直,现在才看清,年纪轻轻能爬到这么个位置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
她临走时不甘心,对安秋讲:“亏都吃了,还计较怎么吃的干嘛。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跟客户搞不清的人吗?客户再照顾手也伸不到公司,与其靠他们提升业绩还不如直接讨好上司。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到你这却看不上眼。先不论以后怎么样,最起码现在你只会沾到便宜。”
安秋低着头不吭声。
李经理见她这副模样,冷言冷语的说了句“不识抬举”,踩着高跟鞋离开。
遇到这种事心里不免难受,除了难受还有惊恐。之前混了五六年,自以为知道的多,现在才发现,那几年都是白活。又是裙带又是潜规则,她就算想平平常常的做自己的事,也免不了被牵扯。
安秋不是圣人,爱才,也比别人更需要钱。大好的机会就放在眼前,谁不会心动。她是个母亲,多一层身份就会考虑的多,她怕日后败露了被别人戳脊梁骨,在和和面前抬不起头。
只是她没想到,她越不想被泼一身脏,越有人偏偏看不得她干净。
思前想后,越想越不心安,这份工作透着诡异,可是再诡异也要走下去,毕竟是穷途末路,容不得她挑挑捡捡。再看李经理,更没起初的敬佩,有句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不能听别人三言两语信任一个人,也不能听别人三言两语厌恶一个人。
安秋不傻,自然联想到那晚的事,鼻子一阵酸涩,心口不免又憋闷,可这种事发生在女人身上十个有九个是想着遮掩,她没勇气去告发,事情闹大了对女人本就不好,更何况她有个儿子,再加上如今在苏氏,工作来之不易。最后只能劝慰自己,狠狠心,咬咬牙,日子长了总会忘记。坦白讲,除却是被逼迫,他相貌身材都不差,技术自然没话说,她也不是没有生理感觉,恨是恨,但是不至于要死要活。
安秋忙活到六点才下班,原本说是要赶出来邻省那个案子,快下班时又突然说不用加夜班了。她手头正好有几份文件要处理,索性多留了个把小时。
出来时办公室还有几个人没走,她一一打了招呼,收拾好桌子,顺便把垃圾提到外面,还没上电梯就听见手机震动。她在公司一般都是把手机调震动,就算开会也不例外,虽然说是不合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怕儿子找她,又怕家里有了事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出门在外从不敢关机,一天二十四小时通着。
作者有话要说:留个言也是好的。
☆、有惊无险
“秋子,你来吧,市医院,你家里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