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他!”
“我要找妈妈…”
“就坐这,别动。”
安和酝酿几秒,低下头撇着嘴哭,哭归哭,还真是板正地坐着,没敢动一动。
苏秉沉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地叹气:“你可真像你妈。”
他不再憋着,呜呜地哭出声,眼泪啪踏啪踏地落,很是委屈,安秋正在外头坐着,听出声响推门进来,见这场景,怒说:“你做什么!”
苏秉沉回:“什么都没做。”
安秋抱起儿子,满脸不信:“那他哭什么?”
苏秉沉笑:“那谁知道?我还想问你方才哭什么,动不动就使小性子,挺随你。”
她仍是生气,抱着儿子出了屋子,苏秉沉没跟过去,拿起地上的玩具,捏在手里端量。
安秋见儿子眼泪鼻涕都流出来,越发看苏秉沉不顺眼,抽纸巾帮他擦干净,悄声问:“怎么回事?”
安和啜泣几声,语不成调:“妈妈赶紧让他走…”
安秋问:“怎么了?他欺负和和?”
儿子又挤眼泪:“我不喜欢这个,一点儿也不喜欢…”说罢又偷偷推安秋,闹着赶苏秉沉走。
安秋皱眉看着,揽着他好言好语地哄,最后睡下才算完。苏秉沉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非要挤进去,结果里面的不乐意,他也觉得别扭。
……
苏秉沉自那日起也没再来,安秋自然是求之不得,她照例上班,只是日子越发地不好过,虽然职位不低没人敢给脸色,可是每日在公司如坐针毡,单单是背后的唾沫星子就够淹个半死。
这日,她听闻一条不好的信儿,说是下午有个淮南项目的会,全公司上下没几个不知,却无一人通知她,安秋立马坐不住了,把孙主管叫进办公室,他支支吾吾地说:“大伙儿都忙,许是,许是把安副经理漏下了…”
安秋只觉得可笑,她又不是底层打杂的职员,如今淮南项目已交由她手,这么大的事,谁敢出这种差错,想来想去,也就一个可能,有人不想她去,这人是谁,不想便能猜出。
只怕是旧事重演,这公司又要待不下去…她费心费力,终是镜花水月?
工作再遇危机,安秋虽是着急但却有几分定力,世上没有捷径,她贪图一时利益本就不会长久,如果这次再被辞退,她就脚踏实地一步步来过。
晚上下班,安妈已做好饭菜,她见安秋无精打采以为还为陈家的事烦心,忍不住开导几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秋儿,命运把你指到这,就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