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闭了闭眼,说:“有钱的男人有几个作风好的?整天不是出轨就是闹小三,你就这么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安妈愣了愣,见安秋眼眶微红,拉住她,说:“闺女,你不懂,人和钱,你起码要得一样。。。”
安秋低下头,冷静了一下,弯腰提起包就走,这屋子,再呆一刻,她都觉得要窒息。
下午,公司与群力有饭局,项经理吩咐安秋一同去。群力如今也是夹缝中求存,以前怎会把陈氏看在眼里,今非昔比,现在就好似招牌上挂马桶,臭名远扬。
孙主管在前面开车,安秋与项经理坐在后头。
项经理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安秋也只能静坐一旁。
孙主管从镜子里瞄了一眼两人,笑问:“项经理,我看您累的很啊。。。”
项经理抬眼看了孙主管一眼,扬了扬头,仍是闭上眼,回道:“是啊,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应酬,能吃的消吗?”
孙主管笑了笑,说:“您又开玩笑,哪里老了?再说,咱们这应酬不是还没开始?其实这这哪用您亲力亲为啊。。。”
项经理抬眼瞅了安秋一眼,哼道:“小钱不在,我不去不放心。”
孙主管尴尬,扭头去看安秋,见她只听着没有太多表情,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车里静默半晌,孙主管又问项经理:“群力跟苏氏瑞贤闹僵之后,多次拉拢外援,没有一家公司敢示好,如今咱们公然套近乎,会不会与苏氏瑞贤树敌?”
项经理笑了笑才说:“咱们跟他们早就结下了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安秋插嘴:“那不是雪上加霜?”
项经理抬起手臂,支起下巴,看向安秋:“这场饭局于苏氏的关系是雪上加霜,于群力则是雪中送炭,于咱们,是锦上添花。”
安秋点了点头,说:“这样咱们既得利又可以卖群力个人情?”
项经理揉了揉额头,说“希望是这样。”
群力一行来了六人,饭桌上和颜悦色,半分架子都没端。酒过三巡,盘盏没怎么动,却都带了几分微醺。来人只喝酒逗笑,生意场上的事一个字没敢提,看样子是有心讨好陈氏,诚意十足。
而陈氏这边,除了孙主管还来了两个男人,三个比安秋年轻漂亮的姑娘。
对方中有个微胖的男人,特别会活跃气氛,孙主管敬了他酒,他一拍桌子,非要走一圈,因为对方数他职位高,论起来在项经理之上,于情于理,都不能推辞,敬到安秋这里,安秋急忙站起身,酒杯端的比他略低,喊了声“齐副总”,大大方方,一饮而尽。
众人立马起哄,说安秋好酒量,纷纷起身又敬,安秋推不开,实实在在喝了几杯。
刚落座就听孙主管贴过来对项经理说:“苏氏的人在对面包厢,刚才我出去遛弯,看见了刘特助。。。”
安秋心里一惊,抬头看项经理,只见她镇定地端起茶喝了一口,见安秋往这瞧,只说:“少喝酒多喝水。。。”
安秋知道她看刚才自己喝了不少,提醒她别酒后失态,只好敷衍着点了点头。
齐副总瞧见三人窃窃私语,放下酒杯,问:“项经理是有急事处理?有急事便走,不是外人。”
项经理闻言抬头,笑了笑,说:“别说没急事,就算有再急的事,也得等咱们聚完再说,您说是不是?”
孙主管也开腔,说:“刚才项经理吩咐我给大家说个段子,一起乐呵乐呵。”
众人一听,忙说那等什么,赶紧地。
孙主管清了清嗓子,说:“话说有一大一小两条金鱼,小金鱼问大金鱼:妈妈,为什么人们都说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大金鱼愣了愣,问:你刚才说什么?小金鱼说:啊?”
孙主管说完,便有几个噗嗤笑出声,安秋反应慢半拍,愣了一愣,才觉得有趣。
群力那边人说:“孙主管这段子不太合男人口味,我给大伙说一个。。。”
齐副总扯了那小子一下,使了个眼色,指指项经理。此时酒桌上众人刚过了□□,也没人在意。
气氛好转,众人又闹腾起来。
安秋中间出来上洗手间,补了下妆容,推门出来便遇到苏秉沉。应了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总是遇不见想遇见的人,却又那么小,总是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苏秉沉看到她,并无意外。安秋身子僵硬,原地顿了顿,这好像是离开苏氏以来,安秋第一次见苏秉沉,如果不是今天见了,安秋还真只当他死了。
安秋转身欲走,却出乎意料地听他说:你说巧不巧?不管在苏氏,还是你去了陈氏,咱俩老是死对头,回头我得让算命先生卜一卦,看看咱们是不是八字不和。”
安秋握紧拳头,轻声道:“那苏总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