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不够的,我还是成功了,我要做英雄了,我终究是害了人,一个对我还不错的人。
只是那个流瑛,她掐住了我的脖子。对我说:「萧卓儿,塔娜一直在骗你!」
我盯着她,甚至期望着她能将我掐死。这样我便再也不会莫名的纠结,再也不会翻来覆去的做梦。再也不会因为一股莫名而来不知源头又无处宣泄的苦楚而折磨。
她说的胡话,我也一句也不想听了。
我不想再听见萧卓儿这个名字。这个让我听了就不舒服的名字。
我也没有力气了。
「萧卓儿,你知道吗,你就是萧卓儿!你是王上的妻子,你是被蒙古掳走的,塔娜用毒让你失去了记忆,让你以为你是蒙古人,让你来杀王上!」
她摇晃着我的双肩,我才能稍稍清醒些。
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难道不会疑惑吗?你在蒙古一个家人也没有,你长得根本就是中原女子模样!而世上,若非双生子,又怎么会有真正一模一样的女子!」
头脑乱成了糨糊。
「你……休要胡说……」
「王上同你,曾经是琴瑟和鸣般的恩爱。如今你却害他如此!」
我又看向他。
他安静地像是要死了。
琴瑟和鸣吗?
我与他?
流瑛拽着我跌跌撞撞地闯入那个帏帐。
又是独有的熏香,此刻还加了几味药材,我闻了居然觉得疼痛也减少了三分。
只是越走近,陆凌焱的脸便愈加清晰。
平静极了,像是睡着一般,但是我知道,他的身体中的五脏六腑都在与我的药相抗衡。
其实我还有一枚解药。
就藏在陆凌焱身上。
我曾经赠予他的珠串中的一粒,便是解药。
此刻偌大的宫殿的内殿已经跪满了宫女宦官。
外殿之中,则是几个王侯外室,以及几个身居要位的臣子。
我一路从牢中走来,那一双双眼睛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听见他们在讨论扶某君继位之事。
我才惊觉这件事我做得实在太不稳妥。
若是当初不被流瑛知晓,只是慢慢地给陆凌焱下药,不至于他立刻就昏迷不醒,那样我才能即使给塔娜报信,才能即使控制住陆凌焱。
按理来说,陆凌焱应该醒了。只是我现在他面前,他如同死去一般,紧闭双眼。
「塔娜一直在骗你。她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为了权利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这也是为何即便我是她的女儿,我也不要在她身边。」
流瑛拉起我的手,她的眼睛含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