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村。」
他说完顿了顿,复而又开口问我,「喜欢吗?酒酒。」
喜欢吗?也许吧,我……不知道。
我没回答,沉默片刻才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还有,你又是如何将我带出宫的?狗……皇上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笑了笑,却还是不肯说,「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再去想它,你只需知道,以后你想去哪就尽管去,有我在,你不必再委屈求全。」
可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间说离开就离开了?宋殁言他,究竟做了什么?
我心中有无数的疑惑,譬如为什么他可以随意进出皇宫无人阻拦?为什么一切都好似尽在他掌控之中?为什么……
可他不愿意回答我。
这又算是什么?
「好,你既不愿说,我不问就是了。那么请你出去,我想静一静。」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不再理会。
说不生气是假的,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稀里糊涂说出宫就出宫了,那些事情,宫中那人,竟都不用理会了么?
还是说,没必要跟我说?
此刻我内心酸楚,却强忍着不落下泪来,想到娘亲,想到狗皇帝的现状,思绪翻涌却理不清,乱糟糟的,我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越想头便越痛。
半晌他才开口,「你真那么想知道?我原想过段时日再告知你的,就怕你接受不了。」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道:「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是你一直不肯说罢了。」
「酒酒。」他掰过我身子,迫使我与他面对着。我望着他那双眼睛,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眼中盛满的呼之欲出的情意,教我猛地心如雷鼓。
他犹豫了下,还是如实道:「那人,我并未下杀手。」
他指的是狗皇帝,我知道。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如今他也和废人无异,这辈子,他再也下不了榻。这样,可还行?」
可还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死人与废人,似乎后者的报复更能让人痛快,可我忽的想起他喊娘亲的样子,可怜可悲,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
「他那么谨慎,你又如何能下了毒却不让人发觉?」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按理说,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却不让人知晓,这太过匪夷所思。
他却笑了笑,「你这是夸我好本事吗?其实不难,别忘了,我可是近身伺候,机会多得是。况且那药无色无味溶于水中,并无异常,便是银针也无用,只因那根本就不是毒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太医院的那群老顽固整天抱着医书钻研,却不知外界之物才是真正为人所用,他们可不认得这东西,便是查,也查不到我这里来。」
不对,不该是他说的这样简单,一定有哪里他不愿告诉我,可我知道,他既隐去了,便是真的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