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具人身边的人武力极强,快速解决了劫囚者后,就将他和长泽,还有穆仁成都给绑了。
也不知道长泽现在在哪里。
宋旸不知道对方绑架他们有什么目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想办法逃走要紧。他活动了下手脚,发现绳子绑得很紧,根本无法解开。
他努力睁大眼睛往四周寻找,企图找到什么东西来割断绳子,但这马车里只有几只箱笼,还都上了锁,其余并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
宋旸气恼的咬了咬牙,突然看见一只小巧的匣子四角都镶着铜钿,立即目光一亮,扭动着身子凑过去,张开嘴去咬那匣子角。
为了不让外面驾车之人听见,他小心翼翼地啃,只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得罪过狗!
一直累到满身大汗,他才终于将那薄薄的铜钿给啃了下来。
宋旸大喜,将铜钿吐到身边地上,又转动身体用绑在背后的手去够。
只是用铜钿磨绳子也是个熬人的功夫,宋旸只觉得抓心挠肝,人都快疯了才终于感觉手上的力道松了!
宋旸激动地转动手腕,用力一挣,绳子彻底断了。他又赶紧将脚上的绳子解开,这才小心翼翼挪到马车门口,将车帘稍微掀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
浓浓的夜色笼罩大地,好在今夜的月亮格外硕大,月光映照之下,宋旸看见前方大概有四五辆马车,他所在的马车正好是在最后面。
他皱眉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趁车夫不备跳车逃跑,就算没有受伤,以面具人一伙的武力,恐怕也难以逃脱。
如果自己能骑马逃走,兴许还能有些机会……
他没有太过犹豫,悄无声息地掀开车帘,将那块铜钿抵在了车夫的脖子上,“别出声!”
车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回头,那垫片的尖角立即在他的脖子上刮出一道血痕。
车夫感受到疼痛,顿时不敢再乱动,小声乞求道:“这位大爷,小人只是个车夫,替庄头往城里送东西的……”
“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是真的!小人说的都是真话!”
“难道你不知道我在马车里被五花大绑?”
“知道!庄头说你偷了东西,要绑了进城送到府衙报官。”
宋旸见着车夫一脸老实相,将信将疑地问道:“这马车是要进城?京城?”
“没多远就是城门了,五更三点城门一开,咱们马上进城。”车夫一脸惧怕,生怕回答晚了丢掉小命。
宋旸蹙眉,“是谁家的庄子?”
“许家!许相府!”
许相府?
难怪。
许相府的马车进城,城门守卫根本不会仔细检查。
可他为什么会在许相府的马车上,难不成带面具那孙子是许相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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