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听了果然一愣,面色有些茫然,随即了然,抿了抿唇,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这江淮不愧是力压江辄一头,令江辄最讨厌的人啊,的确有颗七窍玲珑心。
他也算勉勉强强解了我的围,「今日多谢殿下,不过殿下也是看远儿可怜,还望祖父看在殿下的面子上,莫要为难远儿。」
江岸听了果然脸色不太满意地僵了僵,「自然。」
酒过三巡,宴席散去。
我先一步离了江府,在江辄马车旁立着等他。
没一会儿,这人便携一身霜露出来,面色比身上的温度还冷。
原因无他,江岸老爷子心思过于明显,整个宴席,众人皆调侃着撮合我与江淮。
介于江辄未尝完全脱离江家,又不愿太拂江淮面子,毕竟此事摆明了是江家主意,我若态度冷硬,对江淮而言算是羞辱。
席间种种,够江辄把怒火在心中养得翻了天。
江辄看我立在他马车旁挡了他的路,讽刺开口,「殿下这是做什么?人当腻了?」
我没听明白,先是一愣,这人看我木楞的样子嗤笑出声,我顿悟,嘲讽我好狗不挡道?他骂人可真委婉。
我拉着他袖子,「上我马车,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江辄拂开我,「是因为长兄住在江府,不需要殿下相送,殿下寂寥了?」那讽刺的笑意一刻没落下。
宾客出来,有几人探头打量我们。
我不爱被人当猴子看,一时间心里有些急,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江辄看了我一眼,面上嘲讽更甚,甚至那森森怒意也开始从眼角眉梢缓缓流露出来。
我心里大喊不妙,一把扑在他怀里,「你不怕丢丑,就一直跟我这样耗着吧。」
江辄身子极为僵硬,我也不敢抬头,既怕看到江辄要杀我的表情,又烦众人看猴戏的八卦。
他轻轻拎住我的后衣领将我半扯开,声音有些意味不明,「殿下能耐了。」
说罢就丢下我,朝我马车走去。
哦,这是奏效了。
能谈就行,夫妻哪有隔夜仇。
啊,不是,我哪敢晾着江辄隔夜的,我要敢,基本就没了。
上了马车,就见江辄笔直地坐在里头,面色平静,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人扭着呢。
马车缓缓朝金禁东巷行驶,我措辞了半天,都不晓得眼下情况该如何解决,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要哪样才能不生气?」
江辄凉飕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