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智手段也是不必提。
是以即使身子骨再差,江家也把他当作眼珠子爱护,而江辄,再怎么努力,似乎也企及不了这人的光辉,倒是可怜。
江淮同我对视,微微一笑,遥遥敬我一杯茶,君子坦荡荡,的确让人如沐春风。
哪晓得这一幕被我父皇看入眼中,出声调侃,「乐儿,这是何时同江淮小儿有了联系?」
外人只晓得江淮身子差,也不晓得他身子极差,我这父皇分明是看中江辄给他当枪使,看中江淮给他当女婿。
江辄隔得再远也该知道圣上的动静,吓得我酒醒大半,连连解释,「不认识不认识,只是看他很像江辄,是以一笑。」
我他妈可是把自己姑娘家的脸面完全不要了,我知道自己不能跟江淮有半点牵扯,否则在江辄那里就是被判死刑了。
父皇闻言果然不争气地白我一眼,大有我不识好歹,鱼目混珠的意思,我讪讪喝口酒,没再言语,也不敢乱看。
饶是如此,宫宴过后,还是被人拦了车马。
我坐在里头看着笑着的江辄,只是他笑得分明有些阴森,「殿下可是觉得臣长兄貌美?臣倒是可以帮……」
我想起来倪乐原就是先看上了江辄的长相,咳咳,赶忙打断他,「父皇生辰,我喝得太开心了,有些醉,一时把他看作你了,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伤我的心呢?」
江辄那阴森的笑容转而变得意味不明,「是吗?臣同长兄很像吗?」
好一个送命题。
我拉住他冷冰冰的手,娇羞道,「你在我心中,绝无仅有。」
他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终于软了下来,手也没抽去,任由我拉着,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曾经养的那只加菲猫,怎么那么像呢,心里不由发笑。
到了公主府,我下了马车,抬头看他,「正好就让我的车驾送你回去吧,早些歇息。」
江辄的眉目被清冷的月光照得极度温柔,「好。」
我转身入了公主府,走得干脆利落,突然有些不放心,又回头看一眼,果然见江辄满脸阴沉地立在原地,见我回身,那一身阴沉才尽数消失,终于笑着上了马车。
特么的变态!我就知道这人看不得别人潇洒。
终于能洗漱就寝了。我迷迷糊糊想着,江辄生辰快到了,该送些什么呢,我看他什么都缺,送什么都行,可他难伺候,送什么都不行。想着想着就失了神志,直到后半夜才浅浅睡去。
第二日闲来无事,出门听小曲儿。我同原主终归不同,我不爱阳春白雪,不爱附庸风雅,如此放松心性,实在快哉。
看台上女子又唱又跳,我倒是该知道送江辄什么了。
送他大魏嫡长公主的一身傲骨。
魏朝极轻乐人,生辰送他一桌吃食、一曲歌舞,不就是送了公主的傲骨吗。
这是江辄最在意的东西,我却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