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虎目又瞪圆了几分。
夜晚,驸马被人抬着送了回来。他趴在担架上,屁股处血肉模糊。
送来的人告诉我,他被莫大将军赐了两百军棍。
我躺在床上,他趴在床上,我胸口有伤,他屁股有伤。
此情此景,真是让人想感慨一句,好兄弟就是要有难同当。
「谁让你回来看我,这回好了,比我伤得还重。」
他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说不出话,只能扯着嘴角轻笑回应我。
我让下人请来不圆。
为驸马上药时,不圆撇着嘴抱怨:「伺候你不说,还要伺候驸马。」
驸马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还不忘交代:「公主的药,我帮她上就好。」
不圆动作一滞,好奇道:「你不是说驸马不喜欢你吗?」
我讪笑道:「谁知道呢,男人心,海底针。」
驸马哼哼唧唧了两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了。
不圆嘿嘿一笑,「要不要我给你们算个姻缘?」
「快滚。」
16
驸马伤的第二日,皇后竟然以在宫里烦闷,心情压抑,回柳家又怕触景伤情为由,要来公主府小住一段时日散散心。
接到这消息,我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地看着重伤在床的驸马。
「激不激动?」
他重重哼了一声,「陪她玩。」
「好嘞。」
巳时,我正和半月蹲在柴房里烤番薯吃,皇后到了。
半月拿火钳拨弄炭火里的番薯。
「要给皇后娘娘吃吗?」
「干吗要糟践食物。」
半月又翻弄了两下,「也是,皇后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万一吃坏肚子就不好了。」
我扑哧一笑。「你是在提醒我,她肚子里有孩子,让我小心伺候?」
他对我眨了眨眼睛。「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闪失,让半月去服侍她吧。」
我摇了摇头,「她不配。」
他动作停了,半晌没动,突然抬头直直盯着我,露出人畜无害的腼腆笑容。
「下次不要不理半月,半月很好哄的。」
我一怔,上次他膝盖冻伤不吃不喝,我没去看他,三天后,他如往常一样同我讲话,我还以为他翻篇了。
如今突然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心里还在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