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驸马蔫坏蔫坏的。
但驸马这番分析,我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柳墨林直白地告诉过我,他想做驸马。
算了,不管他了,这个当口也不是想男人的时候。
沉景已经搜集好证据,只待让驸马把它献给皇上。
夜里,我把一摞账本以及书信扔给驸马,他看完后脸上风云莫测,盯着摇曳的烛火不说话。
应该是被吓到了吧,这笔钱若用到边关,也不至于那么多将士吃不饱穿不暖。
「地方官送公文到京城,封函上若没注明『某物多少一起献上』。这位大人看都不看直接付诸一炬。盛荣九年,齐河至利津黄河,七县决溢五十三处,救命的赈灾款被他吞了大半……」
还不待我说完,驸马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证据藏进胸口衣物内层。
「我去找皇上。」
他一走,我就跑去小半月的院子。
好巧不巧,他正在洗澡,我一推门,就看到他白皙的胸膛,竟然还有微隆的胸肌。
真是惊喜。
他比我慌张多了,坐在木桶里,紧紧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见他这样子,我赶忙退了出来,关上门,我才缓过神。
他有什么好遮的,都是太监了,又没东西。
走了两步,我恍然大悟,就是因为是太监,所以才这么紧张,那是他永远痊愈不了的伤,皮肉好了,心上也长久溃烂。
这种气氛还是不找他下棋了,太尴尬了。
我慢悠悠地晃出府门,准备去合欢阁热闹热闹。
走到街头拐角处,和柳墨林撞了个正着。
他一身肌肉硬得跟一堵墙一样,我捂着鼻子,埋怨道:「痛死了,你个练武之人,反应怎么这么慢,不知道躲吗?」
说完我才看到,他的脸红扑扑的。
我吸溜着鼻子闻了闻,也没有酒味啊,难道发烧了?
「喂,没事吧。」
我歪着脑袋侧身看他,他跟被烫着一样,转身就跑。
看着他的背影,又欲擒故纵?
我揉着鼻子继续往合欢阁走,没走多远,柳墨林又出现了。
「你,啊,干吗……」
他一句话不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拦腰抱起,大步流星朝合欢阁相反方向走去。
明天,本公主又有新谈资给百姓杜撰。也算丰富了黎民百姓枯燥无趣的生活,功劳一件啊。
「你别动,我在想事情。」
有意思,抱着我想事情,还要我别动。
我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妥协了。反正,我名声够烂,再烂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