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她:“吃饭了吗?我晚上蒸了你爱吃的酸枣糕,要不要吃?”
周可岚恍惚了几秒,回身看看杨阿姨,“送我房间。”
说罢她就抱着胳膊上楼,杨阿姨端着酸枣糕上来的时候,周可岚弯着腰,在翻箱倒柜,房间的灯都开着,室内的光线很亮,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东西。
看见杨阿姨,周可岚拢了一把碎发,“把东西放下吧。”
杨阿姨放下碟子,擦了擦手,见周可岚还在找,就问:“您找什么呢?”
“哦,”周可岚这才问,“前几天我放在这里的,一个首饰盒呢?”
杨阿姨今天收拾房间卫生,见那么名贵的项链随意放梳妆台上,就帮周可岚收进了首饰柜里,“在这。”
杨阿姨拿出来,递给周可岚。
本来是好意,却不想周可岚责备说:“以后我的东西放哪就在哪放着,不要随意乱动,找不到我很心烦。”
杨阿姨被指责,抿了抿嘴,“好啊太太。”
谁知又因为“太太”二字,周可岚又责备,“以后别叫我太太,叫都要被叫老了,叫我周小姐。”
“太太”这两个字杨阿姨都叫了三年了,也不知今天触了什么霉头,怎么就惹到周可岚了。
杨阿姨有些郁闷,默了默,见没自己什么事,赶紧扭身就走了。
找到这枚项链,周可岚打开瞧一眼,这才安心,把盒子放一边去洗漱了。
*
昨夜两人放浪形骸,虽然一开始是冯庭主动挑起的,但后面冯庭就为自己的主动受到了惨痛教训。
刚从三亚坐飞机回来,折腾了一天,晚上又与顾闻柯滚床单至深夜,冯庭半疲倦半昏厥,他伏在耳边说话,冯庭都没力气回应。
两人从沙发转战床上,混混沌沌,结束后她趴在薄被里,直接就睡了过去。
迷糊间只记得顾闻柯把她抱到一边,帮她盖上薄被。
冯庭睡着后,顾闻柯却有些失眠,他精神饱满,去阳台抽了一根烟。
回来后坐在床边沙发上,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床上侧睡的容颜,心潮澎湃,有些意欲未尽,想叫醒她,还是忍了。
天色微凉,东边泛起鱼肚白,深夜的漆黑被朦胧的暗淡替代,顾闻柯才睡着。
早晨,男人翻了个身,手臂抚向一边床榻,空的。
意识瞬间回笼,睁开眼,没人。
他翻身,拿起床柜上的手表,早晨八点钟,比往常晚醒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