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深之这里,沈丝蕴逐渐明白那位爱吹嘘的情感大师说的一个理论。
人性本贱,尤其是男人,女人不爱他时候的状态,往往是男人最爱的。
以后倒是可以时不时往他心里挠一下,但又是他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也算是他磋磨自己三年的惩罚,让他知道女人不好惹。
想到这里脚步更加轻盈,甚至开始哼张震岳的《再见》。
谁知一抬头,就看见前面站了个熟悉的黑影。
程深之眼神幽幽的瞧着她。
沈丝蕴停住脚,回身看了一眼齐铭离开的方向。
语气不满的抱怨,“大晚上在我家看门呢,我可开不起工资。”
程深之刚才过来的路上,就看见一辆陌生车牌停在十字路口的临时停车位,沈丝蕴和一个陌生男人谈笑风生。
他忍住冲动,在巷子里等了小半个小时,才见沈丝蕴下车走来。
这期间,程深之脑海里脑补了无数个孤男寡女大晚上在车里不下车会发生的事情。
大概他是个俗人,很难说服自己两人只是说说话而已。
胸口剧烈起伏一阵,他冷着脸提醒:“沈丝蕴你还没离婚。”
沈丝蕴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所以呢?”
程深之咬牙,“他是谁?”
“一个追求者,”沈丝蕴挑了挑眉毛,“人家要追我,那是人家的自由,麻烦你有点界限感。”
说完绕过他,径直往院子走。
岂料刚走一步,手臂就被一把拉住。
沈丝蕴吃痛,用力挣扎,甩了几下都没甩开。
她有些生气,“你有病啊!”
程深之怔了一下,这才放轻力道,唇线抿紧。
沈丝蕴脾气上来,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离婚,拖着,完全OK,只要你不怕有数不尽的绿帽子戴?”
说完用力甩手,这一次程深之没有防备,沈丝蕴一把甩开。
她头也不回的进了沈家,并且把大门用力甩上。
程深之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差点把牙咬碎。
*
这晚程深之在巷子里站了许久,深秋的露水搭在肩头和鬓角,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