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笑意收了收,正色说:“真的假的?”
沈丝蕴侧头看过来,“当然是真的。”
沈适沉吟了会儿,“怎么突然对做生意感兴趣了?”
沈丝蕴沉默了,她抿了抿嘴角,敷衍说:“近两年太闲,虚度光阴,总要找点事打发时间。”
近两年沈丝蕴确实挺清闲的,拿着正经名牌大学毕业的学历,做起了全职太太。
她这么说,沈适也没多想,以为她只是临时起意,过几天就转性了。
末了叹口气,“做生意哪有想的那么简单,不过这事情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合计。”
沈丝蕴点头。
到晚上,沈丝蕴看过父亲,在家里用过晚饭,从沈家出来。
本来打算自己去医院打点滴,突然想到凌晨自己醉酒,说了很多肺腑的话,程深之大概动容了,主动提出陪自己去医院。
其实这种情况下的陪同,并不是沈丝蕴想要的,但做人要知足,否则就显得太矫情了。
所以就开车回了家,等程深之下班。
一进门看见客厅的灯亮着,程深之的车钥匙放在一进门的鞋柜上面。
沈丝蕴低眸扫了一眼,尽管很淡定的换鞋,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暖流慢慢渗出来,袭遍全身。
原来他一早就回来等她。
脸上旋即挂上一抹愉悦,低头笑了笑。
往客厅走。
程深之这个时候恰好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表带,搭在手腕上,一边朝茶几走,一边戴腕表。
沈丝蕴故意问了句:“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程深之想事太认真,这才看见她,抬手整理领带。
沈丝蕴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手表,又看向男人正在打的领带,猜到什么,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站在原地没动。
果然听男人说:“今晚有个商务局。”
说完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打开鞋柜去找皮鞋。
沈丝蕴侧眸,眼角余光去注意身后的男人,静静看着他换鞋,理裤脚。
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握成拳。
失去血色。
她抬头仰望天花板,等男人穿戴整齐要出门,才平淡的眨了眨眼眸。
语气轻松的问他:“贵人多忘事,真忘了凌晨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