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又会取笑自己,习音抓住他的手不让碰,“…放开啊…顾辛烨!你!”她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他脱下牛仔裤,附上去…
精短的头发蹭的她小腹痒痒的,加上他唇舌的动作,让她不能自已。害羞,尴尬,满足…百感交集,她咬着自己的手指,颤着声音叫出来。
身子软成一滩水,迷迷糊糊间感到被他翻过去,热热硬硬的物什贴过来,等她意识到是什么时,已经被提着从后面,深入。
她原本闭着眼睛满脸潮红,手臂无力的搭在床边,却因为突来的动作一紧!
昂着头弓身,背部牵出诱人的弧度,顾辛烨看的眼框发红,双手握住她的纤腰,更加的用力!
逃不出,躲不开,她咬着唇闭上眼睛,不甘心的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这场征服战持续了两个小时,等到顾辛烨魇足习音已是气若游丝,她趴在床上,手指也懒得再动一下,顾辛烨等到呼吸平复才伸手抱她。
“你干嘛!禽兽…”习音满脸控诉的瞪着他。
“去洗一洗,你莫非是想自己来?”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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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戴南的导师病故。
习音虽然没深交过,但听戴南说,是个幽默的老太太,为人也很和蔼。其实两年前就查出肝癌晚期,不过老太太看的很淡,照常工作,也没有接受实质性的治疗,她跟着戴南还去看过几次,那时她因为疾病消瘦了很多,整个人只能用皮包骨头形容。
老太太乐呵呵的告诉习音,现在的治疗都是安慰性的,与其在生命的尽头插满冰凉的管子,她宁愿选择安乐死,目前她正计划着用省下的医药费去国外旅游。
这些话说了不久,老太太就进了重病监护室,之后没几天就不行了。
其实,有时候想想,生命真的好脆弱,上一刻还活生生的在你眼前,下一刻说不定就会永远消失。
戴南跟老太太的感情尤其的好,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是云淡风轻,但是习音知道淡漠背后的隐忍。
参加追悼会的前一天下了一场绵绵不绝的雨夹雪,天气尤其的阴冷,打在脸上森森的疼,习音还在担心如果气温太低,路面冻结,就不好自己开车去了。
第二天,天气放晴,竟是十二月以来空气质量最好的一次。
老太太在c市也是很有威望的前辈,到会场的人自然是数量可观。
她跟在戴南身后,看着她高高瘦瘦越发萧条的背影,陆非的结婚,老太太的病故,哪一样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其实如果没有跟顾辛烨结婚,习音也会是老太太的学生,那时候她跟严松旻都被老太太收到门下,只不过后来严松旻出国留学,她也觉得那是曾经他们共同的理想,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了读研的必要。
婚后不久,顾辛烨看她每天憋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样子,还建议她,如果喜欢就继续读书,不用顾忌太多。
她摇摇头拒绝,如今物是人非,那个让她有动力念下去的人都离开了,她也不想再去触碰伤心的过往了。
司仪宣布追悼会开始后会场响起悠远的哀乐。
习音看到了老太太的遗照,挂在大厅的正中央,依旧是慈眉善目,安详和蔼的样子,老太太很多次遗憾的抱怨,如果习音也能成为她的学生那加上戴南肯定会更热闹,年龄大的人最怕的就是清净。
“在这里我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代表严家对姑母的不幸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并感谢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及家属前来送我姑母最后一程…”
熟悉的男中音贯彻整个会场,习音抬起头,瞬间石化。
美目如画的男子拿着话筒面向会场的众人鞠躬,整齐的黑色风衣衬托出修长的身材,眼光扫向台下,未做任何停留。
在遇到严松旻之前习音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好se的女人,与顾辛烨棱角分明的阳刚不同,他是个很俊美的男人,俊美两个字用来形容一个男人可能会让他觉得受到打击,但是习音真的想不出用什么词语形容。
四年之后,第一次的相见竟是这种场景,他站在台上满目悲痛,她站在台下万分惊愕。
其实,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都不止一个高台之隔。他的样子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除却了曾经的单薄与稚嫩。
也是,任一个踏入社会磨砺过几年的男人都会变得成熟的。
戴南用手肘碰她时,她才回过神来,习音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戴南勉强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