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沈昔带进来的酒气。
我往后退了一步:「今天可不是该你胡闹的日子!」
沈昔闻言轻笑了声,将我捉住,从后头揽着我,温热的呼吸流连在我颈间:「今日不是朕和皇后大婚的日子吗?皇后这是要往哪逃?」
「你放肆得够了!」我挣扎着要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箍得更紧。
沈昔又是一声轻笑,伸手便来解我的衣带,「母后知道我一贯是如此放肆的。」
他要替我换上凤冠霞帔,我自是不从,他似是恼了,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双手被反剪到他身后,他的吻便裹挟着怒气汹涌而来。
他的吻霸道至极,攻城略地,毫不留情,直吻得我险些站立不住。
「母后总是如此不听话,亲一亲便好了。」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眼神迷离缱绻,心情似乎是好了些。
最后,我还是穿戴好了这身凤冠霞帔,与他一同立于铜镜前。
「卿卿你看,我们是如此登对。」
他从身后抱着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右脸摩挲着我的左脸。
「母后,我们来喝交杯酒好不好?」
看似询问,却没有留给我选择的余地。
他拖着我坐到桌子边上,将酒杯塞到我手里,用眼神恐吓着我喝下了那杯酒。
「母后,我替你画眉好不好?」说着他又把我按在梳妆台前,捏着我的下巴开始替我描眉。
可怜我为了替他筹备大婚忙前忙后,晚上还要被他这样折腾。
他大概是在报复我背叛他嫁给先帝吧。不过这些都是他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半年前,我滚下山坡,再醒来时已经丢失了大部分记忆。
我只清楚地记得,再次睁眼时,沈昔正守在我床前,执着我的手,眼神如此刻温柔缱绻,声音却寒冷刺骨。
他说,「韩卿卿,你就算是死也休想摆脱我。」
那时先帝已然驾崩,却没有留下传位诏书,一众皇子正摩拳擦掌,磨刀霍霍。
最后,是沈昔走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