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娅觉得脚上很痒,她快速地把脚收了回来,耳根有些红。
这个男人总是这幅模样——让他下跪臣服,他却能把所有事情都做的那么下流卑劣,把她的心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像他才是掌控一切的主人一般。
戴娅一面将脚套进鞋中,一面取过了一封压在书桌上的、老旧的信,交给了他。
只可惜,弗缇斯对她的手掌的兴趣,明显大于对那封信的兴趣。他如同刚才亲吻她的脚尖一般,又捉住她的手掌放在嘴唇边亲吻。
戴娅不得不抽回手掌,提醒他重点所在:“这是一个自称安妮维特的女人要我们交给你的,说是你当年写给她的信。她和你曾情投意合,现在她答应了你当年写在信里的问题,估计这一次来是想和你完婚吧。”
“我写给她的信?”
“安妮维特是这么说的。”
“……这可麻烦了。我二十岁之前都不识字啊。”
她美艳的脸上,原本满是笑意。
她一点儿都不为这件事感到生气,甚至还感到了一丝有趣——他该如何惊慌失措地向自己解释这封信的存在?又该如何把那个名叫安妮维特的女人粗鲁地赶走?
她十分期待。
只是,弗缇斯的一句话,就让她恶作剧的期待落了空。
房间里很安静,戴娅蹙眉,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的可信度。而弗缇斯这已经不管不顾地开始将吻逐一印在她的手臂与脖颈上。在亲吻的间隙,他简短地诉说着战争的结局。
“奥姆尼珀登已经是我们的了。……你会喜欢那儿的。”
听起来,他似乎对这封信毫无兴趣。
戴娅听到他的话,觉得他真是个无趣又不解风情的男人。
“你难道不想我吗?”她挑起唇角,问。
“……当然。”弗缇斯说着,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有多思念我?”她问。
“……”
这对弗缇斯来说可真是个难题,他觉得他对她的想念已经用切实的动作表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