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洲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面的信封甚至都开始泛黄了。
写了收件人是宋景,但没写寄件人。
看样子是写好,但一直没寄出去的信。
宋景从宋晚洲手中接了过来,还有点重量,里面应该还装了别的东西。
“早该送你的,后来种种给耽搁了,现在也不算太晚。”宋晚洲淡淡地说。
虽说并不是什么精美的包装,就是邮局里买的最普通的那一款封皮,但宋景还是舍不得撕坏,沿着封口小心翼翼地撕开。
里面是一封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笺纸,以及一枚做工粗糙的戒指。
可能连戒指也算不上,只是一个被初加工过的银环。
内环刻着一串看不太懂的字符,拿近了,才看到那是宋晚洲和他名字的缩写,z和sj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简单的戒指被赋予了浓厚的爱意,变得有些烫手。
宋景手心竟生了汗,求证似地望着宋晚洲,眼眶发湿,眸子荡起一片涟漪,“哥哥。。。”
难得能看到宋景迟钝的一面,宋晚洲掰开宋景握成拳的手,拿出戒指,套上宋景右手的无名指,尺寸正好,“第一次做戒指,可能有点丑,但还好,戴着正合适。”
宋景难以置信地翻看右手,嗓音微哑,“这可是哥哥自己想把我套牢,可不能中途反悔了。”
“不会悔的。”
光是一封长远的信和一枚做工简陋的戒指就已经让宋景欣喜若狂,全身都叫嚣着,想把属于他的那根肋骨彻底揉入骨血。
那接下来发现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欣喜若狂的同时又觉得心脏被狠狠地攥了一把,令他有些呼吸不畅。
宋晚洲当着宋景的面,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瘦削的锁骨,以及心口处还没消肿的纹身,漫不经心地说:“只纹了一个‘j’,不敢太招摇,就只能把你纹在心上了。”
宋景捏着信封的手在颤抖,他趔趄了两步,走到宋晚洲面前,伸出手,怕宋晚洲疼,又不敢直接触碰,隔着一指远的距离,细细描摹着宋晚洲胸口上代表他的字母,“疼吗?”
宋晚洲握住宋景的手腕,放在他胸口上,“不疼。”
纹身的地方显着鲜艳的红色,微微发烫,还没消肿,甚至看起来有点丑,宋景却痴迷地在宋晚洲的胸口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