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搞事的人。
即使知道“不能以外貌判定别人”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但卡卡西却这样坚持着。
卡卡西沿着屋顶向下滑落,轻轻落在院落里。朝仓大名早就因为醉酒而睡去了,那位侧室夫人的屋内却还亮着灯。他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障子纸门外,看着从门缝里漏出的一缕光线。
那道光线很明晰,在走廊的地板上扩散出了一长条融融的光晕,泛着暖意。
旗木卡卡西本来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泉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
“你很思念你的老师吗?卡卡西。你的脚步声有些烦躁。”
旗木卡卡西微惊。
隔着门,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但是那份温柔悦耳却和记忆中是相同的。
他朝着那扇纸门伸出了手,手指却在即将碰到纸门的前一瞬间收回。
“没有。四代目大人是为了村子牺牲的,他的死值得尊敬。”卡卡西说。
“你也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跟妾的弟弟是相同年纪的孩子。”泉说。
卡卡西盯着那一线从门缝里漏出的光,心情复杂。
每每她提及自己的弟弟,卡卡西都觉得她很傻。但是,她竟然真的像关照弟弟一样注意着自己的状况,又让卡卡西觉得自己不应该用冷淡的眼神回复她。
“你的弟弟是怎么样的人?”卡卡西抬起头,盯着纸门上的绘画。
“从前是个很爱闹的人,经常迟到,活泼好动,喜欢青梅竹马的姑娘。”她说。
旗木卡卡西瞬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对弟弟的描述,让卡卡西想到了某个已经被刻在了英灵碑上的名字。
卡卡西捂着额头,一边摇头,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坐在移门后的女人听力敏锐,连这一声叹气都捕捉到了。
“怎么了?卡卡西?”她温软的声音有一丝茫然:“妾提了什么不该提的东西……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这让卡卡西觉得,发出叹息的自己罪不可恕。
“没事,我只是……嗯,有些饿,一会儿去吃点东西就好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