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依稀能够看到高耸入云的城市建筑。左侧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树木漫山遍野。近处是一大片精心呵护的草地、湖泊。
如果不是被绑架来到这儿,能够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肯定会感到无比舒心惬意。
草坪那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路了,大概是在维护草坪。
可过了一会儿,安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抹背影高大伟岸,优雅从容,他正站一个小丘上,举着望远镜。
他旁边,依旧是站着忠心耿耿的管家汤姆。
汤姆右手稳稳地托着盘子,盘子上,是湿毛巾和装着酒的高脚杯。
这只疯狗,怎么一大早就喝酒,登高远望?他以为自己是诗仙吗?
马蹄声隐隐约约传来,随着那马蹄声的,还有微弱的呼喊声。
安格皱眉,这个声音好耳熟。
一分钟后,泽安德远眺的动作收回,取下了望远镜。
安格随之看去,只见远处一个男人驾着马,快速地朝泽安德这边跑过来。
男人气势威严,是泽安德的保镖之一,马儿高大俊美,是赛马的后代“菲力”。
一人一马,朝着泽安德逐渐靠近。
而随之靠近的,还有马后3米的一块……抹布。
细细看去,马儿的身上缠着绳子,而长绳另一端连着的,就是地上的那块“抹布”。
安格重新揉了揉眼睛,发现被马儿拖着的那物件穿着一件白色蕾丝围裙,而围裙早已被磨破、磨黑。
那是玛丽!
玛丽双手被绳子拴住,正被马儿拖着疾驰!
那呼喊声正是她痛苦的哀嚎!
安格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毫不犹豫地冲下楼去,甚至来不及换下睡衣。
泽安德把厨师的手废了还不够,还要把玛丽折磨死,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当安格气喘吁吁地跑向泽安德的时候,玛丽早已又被拖走了,也不知道她已经被这样溜了多少圈。
“泽,泽安德。”安格跑上小丘,双手死死拉住泽安德结实的手臂。
泽安德诧异地看着“热情”抱着自己的安格,眼神转暖,“温柔地”回抱安格:“怎么不多睡会?你需要好好休息。”
被泽安德紧紧搂在他胳膊下的安格只觉得呼吸困难,安格喘气道:“你,你在做什么?你把玛丽怎么样了?”
“我训练训练菲力,顺便教训下那个撞了你的仆人。怎么样,满意我的处理吗?”泽安德的语气慵懒淡定。
“你,你快放了玛丽,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安格紧张地揪着泽安德的衬衫。
泽安德又是不在乎的轻笑:“格温,你太温柔了,你这样会被别人骑在头上欺负的。”
“我教教你,菲茨罗伊家的人,是怎么对待叛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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