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谢西槐全身都发起了热来。阿瑞摸够了他,从他身上起来,嘴唇蹭在谢西槐的下巴上,又往下亲去。
谢西槐心里明明都快要恶心死了,身体却止不住涌起了些不可告人的渴望,想让阿瑞再碰碰别的地方。
——这太恶心了,谢西槐痛苦地抬手抓着阿瑞的头拉起来,膝盖卯足了力气把他往边上一顶,阿瑞被他顶到了那话,疼得吼了一声。
谢西槐终于让阿瑞从他身上离开了,他喘着气,翻过身,也不顾地上脏,拼命想往前爬,好逃离这地方,脚踝却被什么缠住了,他扭头一看,还是那条细长的金蛇。
阿瑞站了起来,抓着谢西槐又把他翻了过来,表情凶狠地像要吃了他似的,谢西槐抬头正想咬他一口,蓦然见到阿瑞身后竟站着一个人。
是盛凛。
盛凛的表情比阿瑞脸上的更为可怖,他手里握着的东西被阿瑞身体挡着,谢西槐并不能看清全貌,但渡生剑的煞气太重了,不用看,也能被那煞气震得想即刻就逃。
谢西槐看着盛凛的眼睛,接着剑芒一闪,谢西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滴在他的脸上,一股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又抬头看阿瑞,阿瑞的表情没变,嘴角还咧着那瘆人的弧度,分毫不动,唯独从发际到下巴出现了一条血线。
就在谢西槐出神时,血线渐渐粗了起来,又一滴血落在谢西槐额角,是从阿瑞的脑袋上滴下来的……
“别看。”盛凛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谢西槐闭起眼睛,他从脑袋到指尖都是烫的,喘气都带着股热气,眼看阿瑞被盛凛劈成了两半,他也感受不到一点害怕。谢西槐浑身上下仿佛都叫嚣着,想要有个人来与他肌肤相贴,做些阿瑞口中快乐的事。
盛凛把阿瑞从谢西槐身上推了开去,他半跪着把谢西槐的衣服重新穿好了,伸手要扶谢西槐起来。
谢西槐的眼睛盈着泪,颤着握住他的手,摇摇晃晃站着,靠着盛凛往前走。
“没事了。”盛凛捉着谢西槐,见他还像被吓得魂魄出窍,便想把他抱起来。
谁知谢西槐推开了他,低声自语:“好热。”
谢西槐太热了,马车不过几步之遥,他光天化日就解开了腰带,塞进盛凛手里,昏昏沉沉地走了两步,又把罩衫脱了。
快到马车上时,他腿一软,跪向地上,膝盖还没触到地,就被盛凛托了起来,谢西槐眼里全是水汽,看着盛凛近在眼前的脸,忍不住贴过去碰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很想靠着盛凛,想与盛凛贴在一起,谢西槐抬起脸,嘴唇恰好擦过盛凛的脸颊,他觉得很舒服,便又凑过去含住盛凛的嘴唇。
盛凛的嘴唇很冰,谢西槐很是喜欢,抬手绕着盛凛的脖子,像小猫小狗喝盆子里的水似的,不住地舔吻盛凛。
发觉盛凛瞬时的僵硬,谢西槐委屈极了,盛凛还推开他,又偏过了头,谢西槐咬着嘴唇问他:“你怎么又推我。”
盛凛把谢西槐放在了马车上,问他:“谢西槐,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谢西槐浑身燥热得要受不了了,他把裤子也解了,丢在一旁,两条又白嫩又细长的腿暴露在外边。谢西槐拉着盛凛的手,把他拉到身边来,瞅了他几眼,又扒着盛凛的肩跪坐起来,搂着盛凛的腰贴在他胸口,“我想贴着你一些。”
盛凛捏着谢西槐的下颌把他移开了些,却发现谢西槐右脸上有朵若隐若现的桃花。
合欢蛊。
盛凛心头闪过一个名字。
他曾听他师叔提过,苗疆有种合欢蛊,毒邪性得很,中蛊的人会浑身发热,脸上显出一朵桃花。合欢蛊能让男子甘为人下,敞着腿求着人与他行那云雨之事,两个时辰里若是没有男子的精血进入中蛊的人体内,满足蛊虫的淫性,中蛊之人的筋脉便会被蛊虫慢慢啃断。
谢西槐又被盛凛推拒了开去,既羞耻又不甘,忍不住哭了起来:“你抱抱我啊。”
谢西槐的嘴唇润红得叫盛凛几乎不敢直视,眼里泛着春情水意,呼出的气都带着些甜腻的味道,他的手热,脸也很热,见盛凛没有动作,又磨磨蹭蹭地贴了上去盛凛,带着哭腔在他耳边求道:“你抱抱我吧。”
他好像听盛凛叹了气,也许是听错了,好在盛凛也环住了他。
谢西槐下身裸着,腿缠着盛凛,抱着他要盛凛,要他压到自己身上来,盛凛被他轻轻一拉便压了下来,什么也不做。
谢西槐忽然觉得有什么硬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他手想往小腹那儿探,看看是什么东西,却被盛凛捏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