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警官和一个女警将周艳带去隔壁的教室里,周艳掩面痛哭,拉着女警的手,求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儿子,他那么乖,可爱天真,会画画也会弹琴,还有许许多多的大好时光等他度过。
几年之后陈警官接到自己一个当兵的老战友,跟他询问这起案件的情况。战友在部队里是搞信息的,头脑灵活,业务专业,退伍之后,私底下开了一家事务调查所,生意做得很好,不少高官富豪找他调查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时候,陈警官才知道,谢致一直没有放弃找周裴景。但这又有什么用呢,这些年陈警官见得不少,走了这么久的人,多半是再也回不来了,即便回来了,也是累累白骨,没个人样。
不过尽管如此,陈警官仍是不合规矩地把能给的信息都给了战友,他心里总有一丝期望,希望现实不要对爱着周裴景的人,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现在事情总算有了转机,他通知不到周艳,又想起了当时的谢致,便转而通知他了。
谢致听完陈警官的话,告诉了陈警官他已经带着周裴景,正在治病了,又把起因经过说了一下。
陈警官花了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这个消息,好好把谢致教育了一顿,说这种事情不通知警察,在想什么呢,末了又叫他把周裴景带回来把身份的事情给解决了。
谢致答应下来,但要等第二个疗程做完,因为第二天,周裴景又要开始接受为期一个月的治疗了。
从海市回来,周裴景突然间容易担惊受怕了起来,他不再愿意一个人睡觉了。
当天晚上,谢致带他看了烟花,周裴景开心的什么也忘了,跳到他身上抱着叫唤,迟先生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谢致。”他叫了一声谢致的名字。谢致搂着周裴景,看了他外公一眼,迟先生的眼神里满满写着不认同。
顿了一顿,迟先生才又开口:“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小辈的事情,他这个长辈照理是不该多加干涉的,然而周裴景太特殊了,他没有自己的想法,谢致又是有太多想法,让迟先生很苦恼,张了张嘴,点到为止地提了一句。
谢致道:“裴景,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周裴景这才从他身上下来。
回到家里,谢致在房里看文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周裴景抱着他晚上在游乐场里买的一个小黄人玩偶,站在谢致房门口。
“一起睡。”周裴景说,他都没有问谢致的意见,自顾自进了门,在谢致c黄上躺好。
谢致问他:“怎么要一起睡了?”
“昨天一起睡的,”周裴景认真地告诉他,“以后也要一起睡觉。”
“你和阿德以前也一个房间,为什么现在不去找他呢?”谢致道。
周裴景摇摇头:“不在一张c黄。”
谢致不解,站在c黄边抱着手臂看他,他当然想和周裴景一起睡觉,但这样是不对的。
过了一会儿,周裴景小声说:“一个人,睡不着。”
谢致不说话。
周裴景瞧瞧他,把重心往前放,手脚并用,像小狗一样爬到了谢致面前:“怕。”
谢致别开了脸,不自在地说:“不要装可怜。”
周裴景跪着起来,抱住了谢致的腰,把头埋进他胸口,像昨天谢致舔弄他一样,舔弄谢致的胸肌,舌头刚碰着谢致的皮肤,就被谢致抓着肩膀用力移开了。
谢致用了很大的力气,周裴景肩胛骨要碎了,连声喊疼,谢致又忙得松开。
“好了,那你睡吧,但是别碰到我,”谢致叹气,“我再去拿c黄被子。”
周裴景见好就收,窝进了谢致的被子里,抱着小黄人睡觉了。
谢致看着周裴景的睡脸,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番外一女装play(1)
谢致的三十五岁生日很快就要到了。
周裴景往日常常嘲笑他“老啦谢总”、“突然想起来你满三十五岁那我也要二十七了呀,好怕老哦”,真到了这种敏感的时刻,他就如临大敌一般闭上了嘴,生怕说错话被恼羞成怒的谢致翻来覆去折腾。
“学长,你想要什么礼物啊?”近几天李荣海正筹备一场慈善拍卖,周裴景每每忙到很晚,这天十点才回到家里,看见谢致留着灯等他,手中捧着一本书读,便觉得有些愧疚。洗完澡出来,香香软软地贴过去,讨好地问他。
谢致瞥他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你别生气嘛,”周裴景亲亲他的眼睛,“告诉我,我什么都给你。”
谢致合上了书,叫周裴景坐到他身上来,问他:“你有什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