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尉龄欢欣欣地道:「尉龄知道!尉龄教三哥这里面的规矩,以往尉龄的学识礼仪都要三哥教,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教三哥的时候了。没想到也有今天。」
又伸出手拍拍许知晚的背,一脸不好意思地:「其实,尉龄本来也不知道这些,青楼一事,尉龄也是从知晚这里知道的。」
「知晚算是尉龄的启蒙师傅。我又是三哥的启蒙师傅,这样算起来,知晚就是三哥的师祖,三哥要谢,还是先谢师祖。」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许知晚说:「那我就谢谢师祖了。」
许知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磕磕巴巴地说:「不…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醉春楼虽是一个青楼,但是装潢之类并不艳俗。
庭内以红木为柱,又雕以花草,盘旋着柱子。楼中拱出一个隔空的亭,琵琶和扬琴的声音阵阵。
座次错落之中,放着些闲花逸草,不求刻意修剪齐整,而是放任其肆意生长。
真是处处流露出一种别样风流。
我和许知晚,尉龄来到二楼雅座坐下,要了几碟小菜。小福子扮成家厮,垂手立在一边。
我问许知晚:「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许知晚双手蒙着脸,没有说话。尉龄嘴里塞着一块白云糕,口齿不清地回道:「知晚说,带我来这里看花魁。」
「花魁?」我挑挑眉,望向许知晚:「看来,你对这里是熟得很了?」
许知晚趴在桌子上,把脸在臂弯里埋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表情,从喉咙里又「呜」了一声。
「不是的,三哥。」尉龄咽下口中的白云糕,又从盘里拿起一块,道:「对这里熟得很的是太子哥哥,我们今天是过来看太子哥哥的相好来了。」
27
「话说,那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我走在街上,街上真美啊,街上有花,有草,有人,有狗,还有吃的,吃的里面有包子,有馒头,有糖葫芦,糖葫芦里有山楂的,小枣的,还有山药的。」
「说到山药,做法真是太多了,既可以糖灼,又可以红烧,还可以炖汤,但就我个人来说,我比较喜欢吃烤的,说起烤山药,就不得不提起烤地瓜,说起烤地瓜,就不得不…」
扇面刷地合上,扇柄在桌上轻轻一敲,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我淡淡地说:「少来这套,挑重点说。」
许知晚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慢慢把头矮下去,一双鹿眼从桌沿边上溜出来打量着我脸色,道:「…说起烤地瓜,那…那天,我正在买烤地瓜,突然旁边来了一个人,说他也要买,我…我一听这个声音吧,格外耳熟,我回头一看,就…就看到太子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瞧着我脸色,声音越来越低:「真…真的…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