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叔当然也是放心的,因为在他看到这个院子的主人的第一眼,就觉得那个男人一定可以救她家的姑娘。
以前就听闻大兖的太子殿下神秘莫测,虽然因为卧病在床的关系,不能参与朝政,也没人见过太子殿下的真容。
可是他在一次意外的情况下见过一次,所以在看到谢檀生的时候莫名觉得眼熟。
“姑娘,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也不用担心我们,我看这个院子里的两个人都不是坏人,你好好安心治病。”
“另外就是,这次的追杀很有可能是小月夫人派人来的,他们很不希望姑娘活着回去,阮家的家产容不下第二个嫡出的人分割。”
鸣叔在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脸色难免格外的忧虑,看着眼前花样年华的女人,只觉得这世间的事什么不能都简单一些。
七姑娘性子单纯,又不会这些阴谋诡计,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喝血吃肉的恶魔,姑娘又怎么斗得过他们?
他们这前脚刚接触到这个地方,后脚他们就派人来追杀了。
阮明英捏紧拳头,天真无邪的脸上少了很多懵懂,这些时候一直在外面奔波,她也真正明白了很多事情。
有的时候他也不是他们看起来的那么傻,那么单纯。
“鸣叔,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了,阮家的家产一般都是我母亲带过来的,阮家如今的地位那是跟我母亲脱不了干系,所以那个女人想要霸占我家的家产,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姑娘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就是现在困难重重,更别提姑娘现在久病缠身,药石无医的状态。”
鸣叔看到姑娘能够反省自身,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警惕陌生了,也是欣慰无比。
阮明英其实心里也不太想来这,只是因为他身边能用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了,所以现在能不让他们死就不让他们死,不然以后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帮忙,怎么办?
“鸣叔,白邺你们身上的伤都没什么问题了吧?”
她露出几分关怀的表情,极度担心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白邺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男人,特别是这一段时间一直跟在他身边意识到这个女人的柔弱可怜。
看到她表露出的关心立马说:“我没事,这点小伤养养就好了,也不会让我死的。”
“那你好厉害啊,我听这家的那个姑娘说,会让你们的伤慢慢好起来的,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
阮明英觉得自己该厉害了,适当的关心也差不多了。
鸣叔和白邺弯腰恭敬地恭送她离开。
阮明英跑出去后,在外面碰到了过来的谢檀生。
男人墨色青衣好似青山绿水的绝美画卷,有股遗世独立的神仙绝色,光是让人看着就心生太多的臆想。
只觉得男人高不可攀。
“谢公子,你这是要去?”
阮明英主动贴过去,原本不耐烦心思很多的样子,一下子变得单纯天真,弱不禁风起来。
“姑娘既然是住在别人家里,那就不要随意走动,或者觉得自己可以凭借着那一张单纯天真的脸做一些事躲过别人的怀疑。”
谢檀生一个目光都没有落到她身上,不知道是不耐烦见到他,还是生来就高贵无比,我不喜欢俯视去看别人。
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一身的态度都是冷漠避嫌的。
阮明英偏偏就还装得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跟着他又回到了柴房后面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