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感动是假的,全球那么多人,能有几个会把你微薄的一日三餐惦念在心上?
同事也在,更不忍心拂了这孩子的面子。小孩子的自尊心都很强。
同事叫她“小田螺姑娘”。
很可爱,配她也格外贴切,好几年都没听到过这样暖心的绰号了。
留那孩子跟我一起吃晚饭,她一直很拘谨。
其实我也有些放不开,也不清楚什么原因。
吃饭途中,我一直忧心忡忡,思考着怎么彻底断绝小姑娘的心思。我目前的情况,实在不太适合再男欢女爱了,尤其还是这种理念和年纪都差距很大的,单是想想都觉得心力不够用。
到底我还是懦弱畏缩,不想再一次卷入现实的惊涛骇浪,安安稳稳过完余生就是最好的福泽。
每跟那孩子说一句狠话,我的心境都跟着不痛快一分。
她又哭了,语无伦次地倾诉着感情,不论是伤心,还是话语,都极其真切,感人。
流眼泪,通常是示弱的表现,但她却纯真勇敢得让我近乎自惭形秽。
她离开后,我一直在反思,到底是什么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为什么要被生活和现实磨成了毁成了这种样子?总是在妥协,服软,和怯懦,只为了不必再面对波澜,像无风的水一样过下去。
逝者的心电图才没有波折,一条直线蔓延到尾,我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就是一面锐利的镜子,我那些被蛀空的内里,那些可悲可叹的腐朽迂见,根本就无处遁形。
那孩子离开办公室后,我特意去楼道窗户看着,直到看见她被朋友接走,才放心回办公室。
她年纪真的太小了。
在担心和关心她上,我还是更愿意担当一个长辈的身份吧。
2013年2月7日
冰雪“奇缘”后遗症?
偶尔跟同事聚趟餐,也能在常去的粥店碰见她。
只不过,她这次不是单独一个人了,而是和我的实习生在一块。
男学生。
男,学生。
心里到底有点不大痛快,就短暂的一下,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梗了一下”的感觉吧。
幸而没持续多久,都到这把年纪了,本就不该再小心眼。
吃饭的时候,想了想季弘那男孩子,其实也很不错,吴含如果能就此跟他在一起,肯定会比我好许多。
愈发不懂自己的思路,很莫名地就攀比起来了。
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下午还额外去询问了一下季弘和那孩子的情况,其实根本不管我的事对吗。还是多此一举地吩咐,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