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见她这样,忙将亲戚们递过来的酒全替她喝了,敬完酒,他赶紧把人带进了房间,看着她,“你醉了?”
一点酒而已,醉倒不至于,陈安安摸了摸烫得不像话的脸,慢道:“没有,我就是脸有点热,有一点晕。”
“那你先休息一会?”霍然若早知道这样,他再怎么样也应该拿汽水充数。
陈安安不想去敬酒了,所以应下。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日光锋芒削减,霍然被院内一群人拉着去猜酒,那一杯又一杯的酒入肚,喝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他平时上工是要开车的,所以一般很少喝酒,但今天不一样,他心情加倍的愉悦畅快,难免就多喝了几杯。
许多福看着他就笑问:“然哥,今晚的洞房想怎么闹?”
霍然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些个糟老爷们的,做事粗鲁,说话有时候也不分场合,一会闹着闹着失了分寸,肯定会把人都吓着了。
“不闹。”他抿唇道,“酒还不够你们喝,还有心思闹洞房?”
“那多没意思啊。”又有人道,“大喜的日子你不闹?要不咱们玩个吃同心果?”
这个玩法霍然知道,就是用线坠着一个小果子放在新人中间,让他们用嘴咬开,线一直摇摆,那中间的果子咬不到,这样很容易就亲上了。
他想亲吻她,但并不想被众人围观,他想独自拥有。
他端起酒,往那人手边一递,“别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到时候我找你们算账。”
他这般维护的模样让众人大笑,但了解霍然的人都知道,他一般说一之后就不会有二,再者,那陈安安跟他们年轻确实差得有点多,所以也就打打嘴仗过隐罢了。
一场婚礼,热热闹闹,直到天黑透了才全都散去。
入了夜,天色微凉,霍然把那些喝醉的乡亲们一个个送走后才回了家。
堂屋里点了一盏煤油灯,风吹过,烛火摇曳。
霍老头他们刚对完账准备收拾东西回房睡觉,看到霍然回来问了一句:“都送走了?”
霍然点点头,“孩子都睡了?”
“今天玩得疯,晚上洗澡了一哄就睡着了。”何凤娟笑道。
霍然嗯了一声,朝自己房间看了一眼,有细碎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看样子她应该是没睡。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身上酒味浓烈,得先拿衣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