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不用了,路人一位,幸而没制造多大的伤害,就请陛下放过这位小姐了罢。”
皇帝陛下一阖扇子,“哈哈哈!夫人如此气度高远胸怀,朕也不能这般小家子气过度追究了,”他扫向云深:“爱卿下回还是多注意些为好,朕可不愿痛失一位国家之顶梁柱呐。”
云深含礼拱手道:“臣遵旨。”
皇帝陛下“好好”了两声:“那朕就不在云卿府上多做叨扰了,今日也只是抽空来看看云卿,宫中事物尚多,朕这便离开。”
云深想留他在府里一并吃午饭,被他回绝了,送他出了庭院,不知从何处突然落下几名玄衫硬朗的男子,将他层层叠叠包围住,拥着他上了玉辇后,又飞速驾着轻功消失,不知藏身去何处了。
这几名看着也不像刺客,回头的途中,云深告知我,这些人皆是为了保护皇帝的锦衣卫。
我道:原来如此。
我边信步走着,边心想,皇帝陛下今日来府上,明里是关怀臣下询问伤势,暗里其实是为袒护其妹免罪公主,可谓一箭双雕一石双鸟。玉祐樘此人心思百转城府之深,也难怪年纪轻轻便能坐上天子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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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收拾妥当,换好衣裳后,便携了长生去前厅用午膳,恰巧同从另一边书房出来的云深相逢,他走近我,问道:
“阿珩身子可有不适?”
我回:“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今日在从云阁我都未曾好好看看你伤势,想来惭愧。”
他走至我身侧,与我并肩一道,边答我:“小伤而已,不必挂念。”
我掸去落在袖上的一片花瓣:“嗯,那我就先不挂念了,反正晚上也能看到。”
云深一怔,方才弯起唇角,微蹙起眉浅浅一笑:“也是。”
我心头如偷到鱼的猫,极其得逞的笑了。
不过有一事困扰我许久,当下正是个好时机,我便看似顺口将其问了出来:
“不知隽之今日如何看出c黄上那人并非阿连的呢。”
他沉寂了片刻,问我:“娘子难道没有看出吗?”
我抬眸看他侧脸,回道:“看出了,但不知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是否同我一样。”
云深道:“不知夫人是何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