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里,他眼底有期待,视线慢慢下移,落在她因为尴尬,被舔的水光润泽的红唇上,比他手上的玫瑰还娇艳。
两个人之间,只差一张宣纸的距离,呼吸可闻,可宋星遥背后就是栏杆,退无可退。
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忽地,霍燕琛直起身,把手里的玫瑰花往她怀里一塞,“想什么呢?以为我会亲你?”
没等她回应,他就说:“把花抱着,回去插客厅花瓶里。”
转身的功夫,他伸手揉了一把嘴角。
宋星遥:“……”
宋星遥捂着蹦蹦跳的心脏,抱着花屁颠屁颠跟在霍燕琛身后,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霍燕琛的话。
她刚刚……貌似真的有点……期待?
宋星遥惊悚了,一路上都不敢说话。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打车回酒店。
宋星遥跟酒店要了个花瓶,把花插好,不敢多看,跟霍燕琛道了声晚安就没精打采的上楼了,坐在床前的地上,看着背景墙里的游鱼。
那条大鲨鱼又晃荡到她的房间对面,慢悠悠地停留在那,它一来,周边的鱼群都褪去,宋星遥忍不住把手贴在玻璃上,鲨鱼忽然甩着尾巴游过来,和她的手正对上。
宋星遥觉得稀奇,可是她看着看着,就像是看见霍燕琛俯身靠过来,沉沉的看着她,她一吓,触电似的收回手,蹬蹬瞪跑到卫生间,想洗个澡冷静一下,但看了一眼手背上裹的厚厚的纱布,伤口还不能碰水,顿时叹了一口气走出来。
她真的是,又傻又倒霉。
没一会儿,宋星遥就发现,倒霉的不仅仅是洗澡,她连脱衣服都困难,跟高领毛衣斗争的过程中碰倒了桌子上的矿泉水,砸在她的脚趾头上,她头还蒙在衣服领子里,看不清情况,跳着脚叫了一声,“嗷!”
她用一只手用力把毛衣扯下来,房门就被敲响了。
套房里除了她就是霍燕琛。
宋星遥怕霍燕琛有急事,看了一眼身上的打底衫,又默默把毛衣套了回去,才去开门,疑惑的看着门外的男人。
“霍总,怎么了?”
霍燕琛只穿了一身浴袍,头发上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脸上担忧的表情就尽数隐去,见她安然无恙,信口胡诌,“富恒那边的供需单和价格表要尽快做,能加班吗?”
宋星遥一听是工作上的事,连忙说:“我没问题。”
她伤的是左手,用电脑没什么问题。
霍燕琛点点头,转身下楼,余光瞥见滚到门口的矿泉水和宋星遥光着的脚,猛然松了一口气。他一直在注意楼上的动静,乍听那一声尖叫,什么都没想就冲上来了。
于是,两人在客厅的办公桌上,对着一份供需表磨了大半个晚上,到最后,宋星遥困的实在不行,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霍燕琛起身,弯腰把她抱起来缓步上楼,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
他悬在她身体的上方,看着她纤长的睫毛低垂,乖巧又漂亮。霍燕琛一条腿跪在床上,忍
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慢慢往下,在她红润的嘴唇上贴了贴,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