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干活,睡前,没再对他嘘寒问暖聊些有的没的。
一大早抢菜,也没再去客厅蹲守,而是窝在了主卧里。
大约是将悲愤化作了动力,今天抢到的菜竟比昨天更多。
墨迹许久,我终于不情不愿地出了主卧,站在门前环顾四周,发现顾嘉许正好不在客厅,只有棉花、可可和小安坐在沙发上抱怨着辛苦早起却什么菜都没抢到。
听得我的优秀事迹,她们齐齐要求我进行现场教学。
四人一字坐开,棉花坐在我的左侧,可可和小安坐在我的右侧。
教得正起劲儿,忽听见一阵脚步声,眼角的余光瞥见顾嘉许正朝沙发的方向走来,我顿时紧张起来,一下忘记自己讲到了哪里。
棉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着「学会了,学会了」,迅速站起身。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到了我身旁。
棉花留下的位置很窄,顾嘉许替换她坐下,自然变得更为拥挤。
我的肩膀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近得能够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感受到他浅浅的体温,一阵忐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教人。
顾嘉许却似浑不在意,问:「方便到你的阳台晒被子吗?」
领着他走到主卧,看着他随手将被子放下,我才意识到,他一定察觉到了我的反常,想借机找我谈谈。
天朗气清,日光正好,落在他的侧脸上,帅气而温和。
他站在阳台上,转过身面对我,犹豫着说:「对不起,昨……」
才听了开头几个字,我就气血上涌,脚趾抠地,鼻子里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臭味,我一点儿也不想他再提起昨天下午的事!
我希望他立刻、马上忘记!
忘记!忘记!忘记!
等不及思考,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踮着脚用双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没再往下说,抬起手抓住了我的手,我以为他要把我推开,他却只是将修长的手指覆在我的手背上,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的手掌越发湿潮,不知是手汗更多,还是他呼出的热气更多。
或许是我的错觉,每每和顾嘉许接触,总感觉他的距离感没有传言中那么强,他并不抵触我的接近,从没严词拒绝过我。
甚至,时常会不自觉地靠得离我很近。
沉默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