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不想主动认识,而是我和他的生活作息完全不同。
宋也平时星期六星期天才来这里住,而自己工作日忙得像条狗,星期五泡一晚上吧,回来昏睡两天。
我们完全没有交集。
好可惜,疫情结束了,恐怕我和弟弟又要回到以前那种相处模式了。
晚上,我工作到了12点,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看着自己还挂着空档,套了件外套,就去开门了。
打开门,居然没人?
我低头一看,地上放着一个信封。
我犹豫了一下,捡起来,打开。
霎时间,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里面放了三张速写,主角全部是我。
眼梢一粒胭脂痣。
第一张是我穿着那件大耳狗睡衣,趴在沙发上打王者荣耀;第二张是我穿着吊带裙,靠在阳台抽烟,看上去慵懒又空灵;而第三张,画的是我穿着西装,丝袜高跟鞋的背影,阳光洒在我的身上,看上去自信又明艳。
这些衣服,正是我今天给沈玉看的。
……除了这件衬衫制服的背影。
……他怎么知道我穿制服呢?
台灯下,我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水粉纸上的署名。
「y」
像极了怪盗基德下挑战书的样子。
房间灯光很暖,那件吊带裙的眼神看上去迷离且欲。
欲是他赋予这幅画的灵魂。
一幅画,一本小说里都会藏着作者的感情。
说不定我这个合租的绵羊弟弟,并不像我看到的那么纯良无害呢?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就看到弟弟在吃饭,旁边放着一个平板。
耳朵里还塞着耳机,看到我来了,他戳了下屏幕,抬起头说:
「早饭在电饭煲里温着。」
我点了点头:「你在干嘛?」
「开学了,我在上网课。」他一本正经地说。
虽然我知道他是个大学生,但是第一次有实在的感受,因为平时他太贤惠了,与其说是大学生,倒更像个人妻。
又想到我平时对他为非作歹的样子,突然有一种残害祖国花朵的负罪感。
我端了粥在他旁边,把开心消消乐的声音调到了最小,边吃粥,边单手操作。
我的指尖上下拨动,可说视线却越过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