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彻底相信这东西是御厨做的了……”启德赞叹,“这御厨果然不同凡响,等过几天我求皇兄也给我几个。”
“你就无视我吧……”不甘不愿地碎碎念着,晓彤撇了撇嘴,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化悲愤为食欲。
其实过生日能图个什么呢?不就是想要与想要在一起的人共同相处么?吃着蛋糕,启德斜眼看着一脸认真地品味自己劳动成果的晓彤,轻轻笑了起来。只有今晚的这次生日,启德才承认自己真得长了一岁。
“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做蛋糕的天赋的,决定了,等什么时候真正亲手做一次看看。”大言不惭地说着,晓彤笑嘻嘻地瞟向启德,“到时候给你试吃啊!”
“别祸害我,你怎么不自己试吃?”启德咧了咧嘴。
“嘛~我的胃太脆弱了,经受不起折磨,于是这样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您了!”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启德的肩膀,晓彤一脸的信任。
“你就糟踏我吧,早晚被你折腾死……”咕哝了一句,启德耸耸肩膀,虽然这样说着,却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满。
肩膀处刚刚被晓彤拍到的地方微微地发着疼,启德托着下巴无意识地盯着晓彤发愣。
一直都很喜欢所谓的约定,约定今后将会一起如何如何,即使是明显自己吃亏的约定,启德也甘之如饴。
因为有约定,就会有践约的一日,就说明当时还会跟她在一起,说明还有明天。
上一次的惊马落水的事件让启德认清了自己的感觉,说什么只是朋友,在她离开自己的时候可以笑着祝福她绝对是一派胡言。启德无法忍受她会离开自己这一种想法,那种对她需要的感觉在来到这里之后有增无减。
如果说是在原来的地方,失恋了就失恋了,他还能重新找个女朋友开始生活,但是在这里他就完全做不到了。
晓彤是唯一的,是唯一能够看到真正的他而不是迷惑于这个启德外表的人,他们共享一种体验一种经历,只能从彼此身上找到共鸣和慰藉。
有个理论说,最先爱上,爱得更深的那个人是最容易受伤的,启德知道在这份感情里自己就是比较惨的那一个。
早晚有一天,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看中了别的男人,就会把他蹬了,义无反顾地离开。再怎么说,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男朋友可比朋友重要得太多。
不是有句话说么,“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谁抢我衣服,我断他手足”。启德觉得,他跟晓彤都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只可惜对于启德来说晓彤是衣服,而对于晓彤来说他启德是手足。
如果什么时候突然半路杀出个男人来,剥夺了启德的一切特权,比如冒着胃部造反的危险试吃晓彤做的饭菜,比如代替他被她糟踏践踏折磨虐待,启德绝对绝对会受不了的。
启德不是受虐狂,但是只有如此他才能感觉到‘他才是跟晓彤走得最近的那个人’。
所以,启德绝对无法容忍有人会代替他的位置。
但是,无法容忍又能如何呢?下辈子太遥远了,连这辈子的边际启德也看不见……
“喂,你发什么愣啊?那块蛋糕不吃的话给我吃!”正对上晓彤的视线,启德怔了一下,慌忙转过头,“去去去,我怎么可能不吃,你也给我悠着点,吃撑到了可别给我哭诉。”
“安心~吃撑到的话我会跟御医哭诉的。”晓彤撇撇嘴,眼巴巴地看着最后一小块蛋糕进入了启德的肚子。
“呐,下一次准备什么时候再着手做蛋糕?”启德抬起头,对着晓彤笑道。
“……怎么你还真相信啊?我随口说说的。”晓彤惊讶地瞪大眼睛。
“不是约定了么?”
“嘛~这可是你说的啊,那你到时候可别后悔,说我虐待你的胃部了!”
六十、别离之际
剩下的秋狩时日,启德生怕再出什么差错,步步小心,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秋狩,平安返京。
南宫涟那边的成果似乎也很不错,充分获得了皇上、皇太后等一系列重要人物的赏识,进行得非常顺利。
看到南宫涟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南宫柯收拾收拾东西,也准备离开了。原本这次来京就是为了南宫涟的事情,南宫柯对于京城似乎有一种极度的厌烦感,事情办妥就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开。
自然,对于他的离开,南宫涟、萧太师和晓彤都非常地不舍。作为除了启德以外唯一一个可以让晓彤毫不避讳的谈笑对象,南宫柯表现地比晓彤更加的随性与另类。一些晓彤只敢在心里腹诽的话,南宫柯也能肆无忌惮地说出来。晓彤一直认为南宫柯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角色,不然肯定不敢这么大大方方地非议皇家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