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她是校花长得漂亮,学生干部或者京大的资历,也不是被考虑因素。
因为她带领的是支教团队,教育为各行各业提供兜底的人才,是最根本。
那天的黎嫚,穿了贝壳白真丝衬衫,简洁黑色半裙,玛丽珍小羊皮鞋。栗色长卷发,只用发绳扎了马尾,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初见是北城的冬,再逢是西南的夏。
清爽干练的支教领队黎嫚,像夏天最让人舒适的凉爽微风,清风入眼,柔风入心。
宋轻臣向来毫无波澜的心田,再见她仍惊艳,吹皱一池春水。
爱美之心人皆有,何况那女孩,是个学中文出身的女子,才华横溢的有些过分。
偏那女子又极具文艺调调的女人味,擅长制造落雪与缱月的浪漫,悄无声息浮动的裙摆,祭出裹着蜜糖的温柔一刀。
比如,黎嫚自创的背沟与美酒。
还有她那张小嘴,形状如绽放的樱花般粉润迷人,口才绝佳。各种场合从不“饶人”的水平,却也是私下里,最勾人撩惹的无底洞……
黎嫚习惯性上台后,先扫一眼会场最前端落座的掌权者们。
流光媚眼一扫,就被一位穿着白衬衣,宽肩厚背,气质绝杀的儒雅俊颜男人给惊到。
心脑同时发懵,唇角笑容凝滞住,黎嫚想,那一刻,她是没有血液和感情的呆滞蜡像。
黎嫚凶狠把起伏的情绪嚼碎吞下,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就己进入状态,真诚笑容打开,抑扬顿挫的播音腔泻出来:
“大家好,我是港岛大学的黎嫚。我发言的主题是:不悔春山之约。”
那一刻,无人知晓舞台上情绪切换自如的黎嫚,究竟想了什么。
从19岁到21岁,他塞给她金字塔尖的入场券:华新社、投资人、顶端人脉、女子俱乐部里最年轻的会员……
她早就不是那个遇见他最初,听他一句似真似假的告白话,便会有点吓破了胆,只想逃离的拧巴小透明。
黎嫚在女子俱乐部,认识了一位神秘贵妇琼姐,两人是忘年交。
她把对未来的迷茫告诉过琼姐。女人在沙发里盘腿坐着,对黎嫚说了句话:
“如果你曾经是真傻,现在也该变聪明了。这种地位的男人,你己经弄丢一次,找不回来算你倒霉。如果再遇见,拿下他。”
所以,黎嫚在舞台上,不看宋轻臣,目光温柔漫过全场,清晰的说出了那几个字:不悔春山之约。
这题目,在之后的日子里,宋轻臣曾单独拿出来问:
“小妞,题目是见我出现后,现改的吧?嫚嫚有这样的心思,我丝毫不怪,无伤大雅,反倒替你开心,没看走眼,你具备爬得更高的野心。
能让多人向往的黎大美人,这样费了心思的引诱,于我而言,心血没费,配得起值得二字。”
黎嫚从不为“纯不纯”“野心勾引”的标签而辩驳。
能不能用的好,才是真本事。成王败寇。
她会做的,是袅袅娜娜的走到宋轻臣身边,柔软的藤蔓般攀爬上他的铜墙铁壁,含住他的唇,堵满他的嘴,和他共享一场私人的春山。
与高位权臣的对手戏,想要地位稳固,肉·体的欢愉,精神的慰藉,心灵的默契,缺一不可。
在家是贤良小夫人,在外是通透交际花,有琴棋书画的优雅,也有遇强更强,前脚手刃对家,后脚笑靥如花的狠辣。
宋轻臣就是这么挑剔又别扭的男人。
也就是宋轻羽曾经告诉黎嫚的“难伺候”。
黎嫚曾是一张白纸,却是一张可以在题海里杀出一条血路,凭本事进入京大门的女子,可满足他挑剔眼光要求的基本特质。
这张白纸,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只能他自己亲自来耐心涂画。
至于叶知秋,只一个泛滥的躯体,就破败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