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暗自寻思,也毫无头绪,只得吩咐道:“好生看紧了他府上。”
说话之间,她与左右已到了约定之地,只见街巷之中,平空涌出许多暗铁甲胄的将士,迅速排拢成列,一片整齐肃杀。
一位领头的校尉上前抱拳:“末将奉了大将军之命,率这些兄弟前来报道。”
晨露出信符,彼此验看后,她挥手示意,将士们悄然无声,全速前行。
“希望宫中,能支撑到援军到来。”
她低喃道,不无忧虑。
……
慈宁宫外,侍卫们隐隐听到里面有争执声响,各个焦心似焚,却不敢擅动。
平王抚摩着手中短刃,轻柔中,蕴藏着危险——
“你笑什么?!”
他皱眉问道。
皇帝笑得云淡风清,直到平王更生不安,才道:“我笑你自以为是!”
“这世上,除去我,还有一人,已经看穿了你的计谋。”
他迎着平王惊讶扭曲的神qíng,微笑着,继续道:“你一开始,便支持安王纠结江湖死士,潜入皇宫刺杀谋逆,有了这个烟幕,你便可以从容开始自己的行动。”
“你设计了三重动作:在内宫,你先用廷议,再挟太后,把朕和侍卫禁军羁绊于此;而你潜藏京中的人马,便可以肆意破坏,甚至是接应城外的兵马;最后,你让城外三千兵马,与城中里应外合,京城便是你囊中之物了。”
皇帝看着平王yīn森晦暗的眼,知道自己已然说中,意态更是悠然——
“可是朕身边,亦有知兵善断之人,她已出宫去剪除你的党羽,不过半日,你便要一败涂地!”
平王凝视着他,瞳孔几乎缩成一线:“是你那位宠妃gān的好事?!”
他想起廷议之时,那烟云飘渺的一声轻咳,懊恼之之后,却又大笑——
“皇兄你真是可笑,让一个女子牝jī司晨,却要她怎么去解那一团危局?!”
皇帝静静看着他,直到笑声歇止,也丝毫不愠。
“朕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