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前列腺,郑直身体弓了起来,发现剧烈的喘息:“啊——”
“可是我会嫉妒,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属于我的,我才不要让那些人工工具来代替我体会你的美味。”
谢鄂的手指抽出,代替的是火热的欲望。
被快感起伏折磨的神经来不及琢磨谢鄂那段充满独占欲的宣言,直到谢鄂在他耳畔说:“我爱你。”
郑直的身体一僵,在热情如火的律动中,心似冰冻全然凝结。他抬起颤抖的手,猛地推开还在自己身上不断起伏的身体,甩了对方一记拳头。
“滚,你是谁!”
焦燥地拉扯着头上的衣服,一双手伸过来,如帮被毛线缠了一身的野猫解开束缚一般,将郑直从T恤里解放出来。
在渐渐暗下的树林里,郑直看到谢鄂因隐忍而显得扭曲的脸,以及额上不断滑落的汗水。做到一半被硬生生打断,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耐的事。
可是郑直一点也不同情他,咬牙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郑直,是我!”
“我知道是你,还不快滚!”无法忍受欲望还停留在自己体内的郑直开始挣扎,却撩起谢鄂原本只是强行忍耐住的欲望,他再也无法忍耐地强行挺动。
“混蛋!”郑直一边喘息一边大骂:“别把我当……替身嗯……老子,老子才……啊……才不是腹蛇!”
“我没把你当腹蛇!”
挣扎令肾上腺素不断上升,两人都越来越兴奋,谢鄂的速度越来越激狂,郑直也越来越无力抵抗谢鄂下身的撞击。欲拒不能的不甘令他如发怒的狮子:“突然说……什么意淫,哈,哈……还把我脸盖住啊——”
他因为喘不过气来而愤愤地一捶车板,漆黑的眸子亮得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被腹蛇拒绝了你就来找我,滚!”
“我爱你,郑直。”
“我爱你,不是因为腹蛇……而是因为你是郑直。”
激烈的反抗戛然而止,不要再分出力气去压制暴力自然更方便探索性爱的奥妙。谢鄂抱紧郑直的腰臀,俯身接吻,寸寸进逼探索,直到他敞开的身体再无一点秘密为止。
“我爱你……郑直……”每一下撞击都伴着类似的话,而郑直只是用晃动的手掩住眼角的泪。
“假的……啊……都是假的……”
期待的时间太久,久到令人绝望。猛然间听到意料外的表白,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嚷着不相信。
尾声
停车的地方不算很偏僻,在山林里隐约可以听到山道上引擎轰鸣声和机车喇叭声合奏。
乍听到表白时不可置信的情绪,在身体不断地穿透和安抚中,渐渐得到平息。
谢鄂纵有千般不好,但有一点——他从不说谎。
更不会一直重复地说这么多次的谎。
郑直没穿衣服,懒洋洋地靠在同样光溜溜的谢鄂怀抱。他们现在坐在车里,只要不凑上前仔细看是看不到窗内春光的。
“你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抽到了。”终于得偿所愿但还是有点不满的郑重咕哝着:“老子倒追你这么久没成果,腹蛇一顿话就让你更改了心意。你是成心想气死我不成!”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赖着谢鄂怀里懒得动——体力值消耗太多,没力气揍人了。
“会被点醒是因为我爱你这个事实本身一直存在,而我却没注意到。或者说,因为自己在钻牛角尖而把思考带入死路,没办法厘清。”谢鄂诚恳地承认错误,用手指轻轻帮他梳理凌乱的长发。
“说得倒轻巧,那你要怎么补偿我这几年的痛苦?”郑直打了个哈欠,有点累。头发被梳理得挺舒服的,他又往谢鄂怀里蹭了蹭,象只正被顺毛的大猫。
“用我的下半生。”谢鄂郑重起誓。
“确定不是下半身?”
话题再次陷入危险的氛围,感觉到谢鄂下半身应声而起的硬块,郑直伸手掩眼:“谢鄂,你家人真没给你起错名字。”
谢鄂也涨红了脸,有点结巴地道:“对……”
“这种时候,不需要道歉。”郑直眉开眼笑支起身:“不过,也不需要性了。快起来,跷过夜舞的聚会,修哥会杀人的。”
“真的不需要?”谢鄂有些恋恋不舍地搂着郑直手感美好的身体。
“绝对不需要!”郑直咬牙。再来一次,他就没力气出去了。在大家面前,他还是夜舞的赤羽,病怏怏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