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暴力是解决问题的辅助手段?”郑直挑起眉。
“你要这样解读也可以,毕竟一般人生活中没有这么多的暴力。”谢鄂转过身:“兵者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过度暴力变成习惯时,总有一天,你会伤害到你不想伤害的人。”
“如果没有这样的人?”
“那你的人生,有点可悲。”谢鄂平静地回答,并不意外郑直伸手揪紧自己的衣领。
“谁容许你评介我的人生!”
“我在说我的看法,认不认同这个看法是你自己的选择。除了你自己,没人能评价你的人生。”
郑直定定地瞪了他一会儿,终于松开他的衣领。
“嗤,你也就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家伙,装什么老成,说什么人生不人生的,无聊。”
谢鄂整了下衣领,退后一步:“正因为才刚要开始,才需要摸索着寻找自己真正该走的方向。”
“完整正确的人生,只是枯燥的代名词!”
“危险激烈的人生,也不可能是全部!”
“哈。”郑直坐回自己机车上,笑道:“这样说的话,把你跟我的人生捏在一起揉一揉,就是正确又刺激的人生了?”
谢鄂也忍不住微笑。
“难怪他们都挺喜欢你的。”郑直小声咕哝着,突然问:“你怎么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
“啊?”完全赶不上郑直转移话题的速度,对这疑似搭讪的话,谢鄂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算了,太晚了,下次吧。”郑直自说说话,说完挥挥手:“我走了,明天学校见。”
“……学校见。”谢鄂对着空荡荡少了接收对象的街头说着告别语。
不过,这次郑直说的学校见,应该不会再包含着什么折腾人的算计吧。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谢鄂生平第一次失眠了。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全是今天认识人的。
修哥、豹子、NIC、JEFF、子尘、骆驼……还有腹蛇,那个高高瘦瘦,短发削薄,一点都不象女人的女人。
鼻端仿佛还有她身上的气味,类似柑橘类,淡淡的甜味,细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