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该进去了。”沈颐乔说。
周沉立在原地没动。他仍在看屏幕。
正如沈颐乔多次腹诽的那样,他沉默不言的时候很难让人猜出心中所想。
男人再怎么大度都会在一些事情上争风吃醋。争得明显一点的喜欢问“我和他谁厉害”,争得委婉一点的就和周沉这样,什么都没说,但他却能用氛围表达出这层意思。
沈颐乔同他一样沉默了几秒,但她在这方面造诣实在不深。
也就是几秒的工夫,她便开口:“我不知道他在欧洲比赛。”
周沉收回目光。
她继续说:“又不是故意看屏幕的。”
这句就有点埋怨的意思了。
好像在说,喂,不要太小心眼啊你。
周沉点了下头,突然问她:“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什么消息?”
他说的太笼统,沈颐乔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闪过,好像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又好像不明白。隐隐约约,她觉得周沉要说的话和向知南有关,但她怕自己猜错,平白在两人之间添乱。
她缓缓眨了下眼,以示不明。
周沉下颌微抬,往广场方向扬了扬:“关于他的。”
周沉说起向知南时口吻很淡。
应该说他大多时候,无论说起谁都是这样。
沈颐乔很难从他琥珀色的瞳仁里看出什么。
今天是她来柏林后第一个好天,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周沉身上投下斑驳光影。他睫毛纤密,眼底因此而阴翳。
窗外广场大屏上比赛还在热烈进行,有粉丝摇着助威棒隔空呐喊。这里是西方选手的天下,所以很轻易从助威声浪的高低猜测屏幕切到了哪位选手身上。
声浪弱下去的间隙,沈颐乔听到自己问:“你是说他的哪件事?最近的吗?”
“嗯。”周沉言简意赅。
“看到了。”沈颐乔说。
周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喉咙动了动,很想往下问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