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刚才内心不是没有波动。如那股突如其来的波动一样,这一切很短暂,已经是过去式。
“我不是劝和,我也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两边都是常弯弯的好友,她夹在中间一时难以做人,“我只是觉得你们当初那么好,就这么分了是不是太过草率?你们当初明明可以再坚持一下。”
“可是事实就是我们没有坚持下去。”沈颐乔说,“人和人之间或许有缘分存在。我和向知南的缘分差了那么一点也未可知。”
她说着取出包里最后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护身符,是她在山上告诉菩萨让菩萨保佑周沉在外顺利平安时求的。那个瞬间是她整趟修行里最虔心的一刻。
她将护身符握在手心。
常弯弯问:“你真的,连关心他一下都不肯了?”
“要关心当时就该关心的。”沈颐乔说,“现在去关心算什么?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句话我记得还是你告诉我的。”
常弯弯愕然。
当初她这句话是怂恿好友早日和向知南修成正果。
如今又反馈到了这段关系上。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沈颐乔用手指不断摩挲那枚护身符,“如果你是我朋友,你应该尊重我的选择。不是吗?”
常弯弯走后,沈颐乔在沙发里坐了好一会儿。
她最后那句话说得有些重了,常弯弯是负气离开。
感情讲求缘分,友情又何尝不是,并不是时间越长友谊就越深。
起码在这件事上,明明她们相识更长,但话里话外,常弯弯总是站向知南那头更多一点。
山里两天清修比不上世俗两桩事。
沈颐乔仰倒在沙发上,满肚子烦乱。
后来肚子咕咕响,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枯坐了好几个小时。窗外天完全黑了,天边乌云密集,厚砸砸的云层压去了所有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