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埃兰开始打水,雀儿也不好闲着,将已经晾干的被面和被单收了起来。
我接过被面,将棉胎重新絮进被面里,让雀儿铺床去。
雀儿很快把被单在火炕上铺好,拿起针线和一块碎布头,学着我的样子开始练习女工。
很快,我将被子重新整理好,雀儿放下针线,接过了被子去铺床。
铺好了床,雀儿出来,继续认真地练着女工。
我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事儿,干脆翻出一些碎绢布,一边指点雀儿的走线,一边开始扎各种颜色的碎花花钗。
天杀的傅天市,天杀的凉国公府。
派来的地痞流氓把我的好绢布全都撕碎了,碎绢布的面太窄,压根扎不了大花,只能扎小朵的丁香花或者是绣球花,再把它们攒起来,聚成大花。
费双倍甚至是三倍的工时,却只能卖出同样的价格。
念及此,我对凉国公府最后一丝感情都没了,只希望沙赫尔努努力,最好能吓死傅天市这个黑透了腔的小崽子!
当我把所有的碎绢布都扎成小绢花备用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沙赫尔踏着一地清辉回来了。
「幸不辱命。」他手里的匣子不见了,从怀里掏出用红绳系着的一大把头发。
我接过头发闻了闻,是熟悉的茶花味道。
傅天市极为爱护自己一头如同墨漆样子的头发,为此不惜花费千金,运了大量新鲜茶花来帝都做发油。
茶花喜寒,每年最冷的时候才会绽放。
因此在前世,我最怕的就是冬天。
每每到了冬天,我便得去花园,衣不蔽体地在寒风中为傅天市收集带着初雪的花瓣。
手脚上的冻疮一个摞着一个,从来没有好的时候。
可如今,攻守易形了。
我再也不是前世那个让人随意揉扁搓圆的傅太微了。
凉国公府敢雇人来砸我的院子,我就敢剃了傅天市最心爱的头发。
若是他们再咄咄逼人,就莫怪我心狠手辣,杀了这位向来飞扬跋扈的真千金了。
「饭在锅里温着,吃完了就去睡吧,那个白水蛋也是你的。」我对沙赫尔嘱咐道。
沙赫尔取了鸡蛋葱油饼和煮白水蛋,却没有第一时间吃,而是把食物拿给了埃兰。
埃兰摆了摆手,说了几句草原话,示意自己吃饱了,沙赫尔随便吃。
沙赫尔听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