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但是这回答却是显而易见,林书杨是他揍的,要是舍不得了,尽管来骂他,大不了他再去把林书杨给揍一顿。
阮绵绵知晓这孩子是为了她出气,她低声,“怎么会舍不得,你为了我出气,我高兴都来不及!”
听到这话,江迟里面把身子转了过来,不再是之前黑乎乎的后脑勺,而是一张硬朗,桀骜不驯的俊脸,他眼里带着笑意,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你真不心疼?”
这臭小子现在心里都有气呢!
当初他可是哭着求着,让绵绵不要和林书杨那孬货订婚,可是都没人听的他的话,江迟现在想到这里,还是有些委屈,林书杨那孬货,哪里配的上绵绵。
阮绵绵摇了摇头,仿佛知道江迟心里所想一样,“那孬货有啥好心疼的!我高兴都来不及。”
听到孬货两个字,江迟重重的点了点头,有种绵绵跟他是一国的感觉。
一想到绵绵跟他是一国的,江迟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高兴,高兴到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跳动,甚至想要原地翻几个跟斗。
不过想到自己当初离开老阮家的时候,是哭着走的,他垂下眼皮子,有些委屈,“我当初不让你和那孬货订婚,可是你偏偏要订!”
这孩子还委屈上了,阮绵绵轻叹了一声,她抬手揉了揉江迟硬邦邦的头发茬,都说头发像人,这孩子的头发也是硬的扎手,跟着人一样,硬邦邦的的一个臭脾气。
她低声,“当初我是傻了,哪里知道家里人把我和那孬货订婚了!”,顿了顿,想了想也不瞒着他,“而且如果我没和那孬货订婚,指不定现在还是傻子!”
这下,轮到江迟抬起了头,有些疑惑。
阮绵绵细细的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江迟听完,拳头攥的紧紧的,硬朗的脸上也气鼓鼓的,阮绵绵知道这孩子的倔脾气又起来了,她安慰,“又怎么了?”
江迟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气有些后悔,“我揍少了!”,他应该把林芳芳和方谷雨一块揍的。
阮绵绵垫起脚尖拍了拍江迟的肩膀,轻飘飘道,“坐下!”
明明是简单到不得了的两个字,却把在暴躁边缘的江迟给按了下来,江迟梗着的脖子也一瞬间软和了下来,他委屈,“绵绵,我想给你报仇!”
明明是一个凶巴巴的狼崽子,做出委屈的表情时,却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阮绵绵安慰,“方谷雨和林芳芳两个人都去蹲了大牢,而且还被我二哥用了马蜂给蛰的不轻,她们两个在七垭村的名声早都臭了,这仇也报了好几次!”,她要是不拦着点,就怕江迟这臭小子下手太狠,别要了林芳芳和方谷雨两人的小明。
当初江迟从江家脱离的时候,硬生生的把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腿给打折了,这么多年来,江小宝的腿一直都是跛子,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走动起来,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想到这里,阮绵绵有些担心,“你回来以后去江家没有?”
江迟的身子一僵,他摇了摇头,眼里带着几分不属于少年的狠辣,“没有!”
“那可有住的地方?”,这孩子和江家闹翻了以后,就彻底没了家,也不知道这些年都是住在哪里的。
江迟迟疑的点了点头,“我暂时在县城租了一个房子!”,其实说是房子,不如说是大通铺,二十好几个人睡一个大炕上,又臭又闹。
按理说,黑户的江迟是连大通铺都住不了的,毕竟没有证明,但是江迟这孩子,别看他面逞凶斗狠的,实际心里很有算盘。
他当初从七垭村离开后,就去了舅舅的老家,舅舅虽然走了,但是房子却留了下来,而他又是舅舅唯一的亲人,靠着几分可怜,让居委会给他办了一个临时户口,挂在舅舅的名下。
算是把身份给落到了明处,在往后的日子里面,这个身份不知道帮了他多少忙。
这孩子表情一动,她就知道江迟在外面居住的环境并不好,她想了想,他们东屋这边若是让江迟住进来不是不可以。
只是床铺太小,阮志文和阮志武两个人睡在炕上都有些挤,更不用说,江迟也是个大高个子。
阮绵绵想了想,住老阮家肯定是不切实际,她歪着头看着江迟,问,“阿迟,你想不想住在村子里面?”
江迟哪里会不愿意,只要能跟绵绵在一块,他在哪都是可以的。
第20章
"中午留下来吃饭,我会跟奶奶商量一下你的住处,往后别在往外跑了,就暂时先在村子里面落户下来!",明年就可以恢复高考了,在阮绵绵的记忆里面,小时候江迟很爱学习的,只是后妈磋磨着没让他上学,后来她又出了事情,这孩子才被迫离开了七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