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雪中送炭难,但是锦上添花容易,袁科长现在做的就是锦上添花。
阮糯米这个当事人,自然是明白的,她一脸感激,“谢谢冯厂长和袁科长你们的厚爱,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的。”
对于名声她倒是无所谓,她缺的是钱。
同样都是宣传科的人,名额是有限的,给了阮糯米别人就拿不到了,在知道她一个人拿两项奖励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给瞪红了。
那真是羡煞坏了。
冯厂长是谁?那可是人精,尽把下面人的神『色』给收在眼底,他鼓励,“只要你们也能向阮干事这样,让咱们钢厂在整个兄弟厂都抬起头来,给钢厂做贡献,明年的年终奖励,也有大伙儿的一份!”
奖励谁不想要啊!
但是前提是太难了啊!他们这些人,在宣传科混的二十年的有,十几年的也有,从未像阮糯米这般,来了三天,就做出成绩的,那是在开玩笑吗?
宣传可不是混吃等死的科室吗?干嘛要这般努力?
冯厂长的话像极了鸡血,但是对于宣传科的那些老油子来说,并无卵用,他们喜欢的是不劳而获,喜欢荣誉,却不想付出。
所以,这话只是在宣传科『荡』起了一场涟漪,随后,迅速的消失不见。他们继续像之前那般,嫉妒着,羡慕着,眼红着阮糯米。
等冯厂长离开以后,那些老同事们就争先恐后的到阮糯米身边,说着风凉话,“阮干事,你运气可真好,才来了不到一个月,便拿下了我们宣传科的优秀员工和五好干事。”
“可不是嘛,咱们科里面的老肖,可都来了十几年了,这么多年也没混上个优秀员工。”
“这有底蕴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啊!”职场就是战场,阮糯米一个人拿到了双份蛋糕,就侵犯了大家的利益,所以大家的箭头也指向一致。
阮糯米还没什么,冯明娇当场就炸了,她把手里的宣传本往桌子上“啪”的一声摔了下去,“有靠山就不一样是吗?你们扪心自问,宣传科里面哪一个靠山不比糯米强?哪一个靠山不比糯米硬?”
“还说有靠山就是不一样,你们眼瞎吗?我是冯厂长的闺女,你们倒是给我弄一个优秀员工当一当啊?再不济,五好干事我也行啊!你们去问问老冯,看他愿不愿意给我这个亲闺女走个后门?拿个荣耀?”
“顺便在检验检验我这靠山有没有用?”
宣传科办公室内,顿时哑口无言,各个大气不敢出一声,他们就是眼酸,没别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冯明娇这般上纲上线,一个二个都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
冯明娇可不肯这么容易轻拿轻放,她冷笑一声,“在座的各位哪个没有个靠山?这么多年了,倒是让你们靠山给你们弄个优秀员工当当?”大家不说话,她又噼里啪啦,往死里面怼,“往年要是忘记了,今年也还来得及,去啊!回去找靠山,发个优秀员工让你们当当。”
冯明娇这一张嘴啊!战斗力是真不简单,一个人舌战群雄,宣传科愣是没一个能说过她的。
大伙儿就算是回到位置上,头都抬不起来。
林秀秀还未出马,冯明娇一个人就打遍办公室无敌手,她急的叉腰,“废物,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连娇娇都搞不过,还想来拽糯米下水?
这不开玩笑嘛?
两位好友都在为自己义愤填膺,打抱不平,说不感激,那是假话,等着这一口气出完了,阮糯米笑了笑,“等我拿到奖金,第一件事带你们两个去逛百货大楼啊!”
“这可是你说的?”原本气冲冲的冯明娇,瞬间变成了狗腿子,“我要一条大红『色』的围巾,像你脖子上戴的那种,到时候你要叫我系。”她一直觉得,阮糯米戴着的大红『色』围巾特别好看,衬的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清丽的中透着妩媚,像极了她小时候见过一次的山茶花,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阮糯米正想怎么开口,建议她换个颜『色』围巾呢!谁知道,林秀秀就说了,“不行不行,娇娇你不行,你的肤『色』不适合大红『色』。”冯明娇的肤『色』是小麦『色』,那种健康又充满着力量的颜『色』。
穿大红『色』,显皮肤黑。
冯明娇的脸当即就垮了,“啊,可是我喜欢啊!”
阮糯米想了想,“白『色』吧!像雪一样干净纯粹,和银装素裹的大地融为一『色』。”而且,白『色』也显肤『色』,“我记得娇娇你有一件藏青『色』的大衣,配着白『色』的围巾肯定好看。”
光这般描述着,冯明娇就心动了。
“我呢我呢?”林秀秀不甘示弱,“我也要围巾。”这两人像是争宠的小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