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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娇在宿舍一连住了三天,脸上的印子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阮糯米却没闲着,她除了上班以外,还到处的打听消息。
林淑兰到底是年纪大了,怀相不好,更何况,她白天孩子做赌注来陷害冯明娇,真以为什么事没有?当天夜里,她做梦冯明娇拿着菜刀像她劈来,当场被吓醒了,见了红。
连夜送到医院去了,虽然不严重,但是林淑兰到底是心虚的,不太敢回家,怕冯明娇这个继女杀回去。
索『性』,就在医院保胎起来。
而冯明娇没在家的这几天,冯家也没人,林淑兰在住院保胎,冯厂长天天忙的焦头烂额。偏偏,冯厂长住在乡下的爸妈接到了电报,来了孟州钢厂,打算常住冯家不走了。
这真真叫一个屋漏偏逢连夜雨。
冯厂长的爸到底还好,当过老厂长的,虽然退休多年,脾气执拗了一些,还是识大体的,但是冯厂长那个妈,才叫做极品,什么叫多年媳『妇』熬成婆。
在冯厂长的母亲身上有了特别鲜明的体验。
冯老太接到电报一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医院,瞧见面『色』红润有光泽,端着鸡汤喝着的林淑兰,二话不说,把人给拽给从床上拽到了地上,骂骂咧咧,“你个杀千刀的,好好的家里不住,你来什么医院,我看你就是专门浪费我们老冯家的钱,老娘当年怀成业的时候,八个月了还在挑水,你在看看你,好吃好喝供着不说,还要在医院住着,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这次,林淑兰可是真的完球了。
她本就年纪大怀孕艰难,如果说第一次是陷害冯明娇的话,第二次晚上那是真吓着了,虽然没大事,养一养也就能回来。
但是这第三次,冯老太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突然把她给从床上给拽了下来,那就真的是出事了。
好好的一个怀孕的人,从床上摔下来,能不出事吗?
林淑兰的脸『色』都白了,她捂着肚子,尖锐的叫了一声,“孩子……孩子……”紧接着,那地上的鲜血就蔓延开了。
冯老太当即就吓傻了。
偏偏,得到消息的冯厂长这会赶了进来,他一看到这一幕,头都大了,他蹲下去就要把人给抱起来的时候,冯老太回神了,一把抱着了冯成业的胳膊,立马说道,“成业啊!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媳『妇』,我好好的一进来,她就往地上一趟,她这是故意陷害我呢!”
林淑兰听到这话,差点没气出升天,她当即面『色』凄苦的喊了一声,“成业……”
和冯老太的趾高气扬比起来,林淑兰的是真的惨。
冯成业的胳膊一顿,把冯老太给甩开了,当即抱着林淑兰冲出了病房,急吼吼的喊道,“医生,医生……”
这算是把冯老太一个人留在了病房,冯老太本就难受的要命。
偏偏,冯明娇这会出现了,她脸上还有明晃晃的指头印子,走了进去,一把搀扶着冯老太坐在了椅子上,她低声,“『奶』,您回去吧,是我不对,不该发电报给你。”
“是你发的?”冯老太当即就扬起了声音。
冯明家低低的嗯了一声,“『奶』,我在这个家实在活不下去了,我被林淑兰给打了巴掌赶出来了,我想着,我是爸的亲生闺女都被她赶出来了,您是爸爸的亲妈,总会好一点的,您来了,爸爸总会听你话的。”
这话说的,冯老太自然是顺气了,她骄傲的挺着胸膛,很快就漏气了,“听话?我看有那个女人在,你爸甭想听我话。”先前,儿子甩开她胳膊的那一幕,她历历在目。
典型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您要是在不来,这个家也彻底没您的位置了。”冯明娇有些伤感的说道,“您来了,和爸反目成仇,这样吧,『奶』,我给您买张车票,您还是回老家算了,我不想看着您和爸闹翻天了,我那个继母,您是斗不过的。”
“我不回去!”冯老太当即就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我的家,成业是我的儿子,林淑兰那个贱人算什么?不过是乘人之危!”
关键时刻,她终于说出来了。
冯明娇立马竖起了耳朵,“什么乘人之危?”
冯老太当即就支支吾吾,“没什么……”她一挥胳膊,“走,你去跟我看看,那贱人到底怎么样了?”
冯明娇搀扶着冯老太,回头向拐角的位置看了一眼,那是阮糯米在的地方,阮糯米无声的对她点了点头,冯明娇那颗不安稳的心,瞬间定了下来。
没错,冯老太和冯老爷子是阮糯米在搞清楚了冯家的关系以后,一封电报发到了乡下的公社,把这二老喊过来的。